“哈哈哈,赵桓不是一直自诩大宋救星吗?那么面对金兵之前,先把常胜军给平定了,也是合情合理吧?”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倘若赵桓赢了,便是公相进谏有功,若是赵桓输了,自然是身败名裂。” “好一个一箭双雕,公相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 蔡京听了一辈子的阿谀奉承,对这些溜须拍马自然已经免疫,不过这手驱虎吞狼之策,却是蔡京的得意之作。 他要让剩下的四大权相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是如何擒住赵桓这条疯狂的潜龙。 “赵桓是吗?老夫压了你十年,一不留神,便让你冒出头来,但是想要一飞冲天,还要看老夫答不答应!” 同一时间,后宫西花厅,赵佶和显肃皇后结伴漫步于花丛之中,显得极为恩爱和谐。 香兰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因她听说赵桓因为一个小小侍女,血洗了朱家。 那朱家可是钦成皇后的族人,若因此触怒圣颜,只怕是有赵桓好果子吃。 赵佶在池塘边站定,背着手,云淡风轻的提起朱家一事。 “今日定王在朱家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皇后可曾听说?” 显肃皇后眉眼带笑,柔声回应:“那孩子哪天闹出的动静不小?” “大宋这么多皇子王爷,当初此子最是能干,才被封为知易州事几天,就接管了易州,换做其他王爷,恐怕没有这个本事。” “呵呵,脾气是傲了点,但毕竟是陛下的儿子,子承父业,与陛下当年威严无二。” 显肃皇后这番话,既表明了对赵桓的器重,同时又安抚了赵佶。 赵佶的眼神果然缓和了不少:“话虽如此,但朱家毕竟是钦成皇后的族人,朕也要念及旧情。” “不过好在,今日之事,皆是朱家的家务事,定王更是朱家的女婿,家法处置谋权篡位的贼子,朕确实不便插手。” “但凭此事,朕倒是并不排斥定王的做法。” 赵佶毕竟是一国之君,打心眼里痛恨谋权篡位的狗东西,若是恣意纵容,朱家发生的事,岂不是有朝一日会发生到赵佶的头上? 因此赵佶对朱伯平之死,非但没有半点气愤,反倒暗暗称快。 “朱家的事,由朱家自己解决,倒是今日公相进言,既然定王已经接管易州,那么平定常胜叛军,也算是顺水推舟。” “朕知道定王打算在易州阻击金兵,压力甚大,可谁让昌盛叛军在定王的辖内?朕也无可奈何。” 限速皇后心头一沉,常胜军与辽国和金兵早已串通一气,就连朝廷数次派兵围剿都无功而返。 赵桓虽然已经接管易州,但毕竟是初来乍到,根基不稳。 无论是内政还是外敌,都足够赵桓头疼一阵,现在又要剿灭实力远胜于赵桓的常胜军,这不是把赵桓往绝路上逼吗? 可这毕竟是陛下的决定,显肃皇后就算再得势,也不能跟陛下唱反调。 她只能幽幽轻叹一声,希望赵桓能够咬牙渡过这一关,除了在心里为赵桓祈福之外,她其实能做的非常有限。 三日之后,小钗下葬,整个汴京又是一阵轰动。 像小钗这样的贱籍,就算用命如草芥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 随便找张草席卷一下,扔到荒野也就是了。 可是小钗的排场,却不亚于官邸千金,哀乐队吹吹打打的声音,不断回荡在汴京城,浩浩荡荡的送葬队足足绵延了近百米。 百姓们觉得新鲜,都跑到街上看热闹,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瞧瞧这排场,就算是真正的官邸千金,也比不上吧?” “那是,你也不想想这可是王府的侍女,而且还是整个汴京最护犊子的定王府。” “呵呵,真是有钱烧的,这场葬礼办下来,少说也要千八百两银子,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花在一个贱籍身上。” “话不能这么说,小钗可是定王妃的近侍,情同姐妹,有这排场并不稀奇。” “哈哈哈,新鲜!堂堂王妃,竟然和贱籍当姐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懂什么,这叫重情重义!别看定王暴戾疯狂,可是你们好好想想,自从定王得势以来,可曾欺压过老百姓?” “说的没错!定王虽暴戾,却是整个大宋足重情义的王爷,此乃我万民之福也。” 在一众百姓的注视下,出殡队伍逐渐离开街道,朝着城外而去。 赵桓专门花了二百两银子,从城外一个地主手里,买下事先修建好的墓塚。 赵桓和朱琏,亲自参加下葬仪式,包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