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州乃是赵桓与金兵决一死战的前沿堡垒,想要挡住金兵,就必须将其打造成铁桶一般。 高拖山的常胜军一日不除,赵桓就一日无法真正的发展易州。 虽说一个月内击溃常胜军,时间紧了些,但赵桓坚信,他的伟业,绝不会被一群区区叛党挡住。 “高拖山?一个月之内,本王要让你人头落地!” 见赵桓如此有自信,陈钊也就不再言语,毕竟眼前这位王爷,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就在赵桓转身准备回府之际,却不由一愣。 郑庆云就站在门口,捂着小嘴,痴痴的看着赵桓。 很显然,郑庆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赵桓心里一疼,也不言语,径直上前将郑庆云的脑袋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别怕,有本王在,没人能伤你一根汗毛。” 郑庆云瞬间泪崩,趴在赵桓的胸口上,双手紧紧抓着赵桓的衣裳,不住的抽泣起来。 “王爷为何不跟奴家言明?” “奴家不想拖累王爷……” 赵桓轻轻抚摸着郑庆云的脑袋,语气更加细腻柔和:“傻丫头,你可是本王未来的妻子,怎么能叫拖累?” “况且,这也不是你的错,乃是圣旨和大理寺之间出现了纰漏。” “说起来,还是你福大命大,若不是……” 赵桓没有再说下去,心里也充满感叹,看来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 历史上关于郑庆云的记载寥寥无几,赵桓也只知道他有这么个老婆,而且还跟朱琏一起,在金国受尽屈辱,含恨自缢。 可是哪里料到,郑庆云的身世竟如此曲折离奇。 不仅全家都被杀了,就连她自己都险些沦为刀下亡魂,若不是机缘巧合,她被官卖进教坊司,恐怕已经和赵桓阴阳两隔了。 而且…… 对于郑庆云了解的越多,赵桓就越是觉得奇怪,总感觉郑庆云的身世比已知的还要扑朔迷离。 按理来说,陛下签发圣旨后,大理寺就不能再越权审理此案了,怎么可能出现命令下重这种低级错误? 难不成…… 陛下决意杀光郑家,大理寺却有人暗中保护? 想不通,更查不透,关于郑庆云的一切,除了已知的罪籍档案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就连郑庆云自己也极为懵懂,毕竟郑家蒙难之前,她一直都是深闺小姐,充耳不闻窗外事。 赵桓用力甩了甩脑袋,心里暗暗好笑。 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郑庆云真是卖国贼的女儿,又有何妨?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在赵桓的眼皮子底下,碰郑庆云一根汗毛。 “王爷……” 郑庆云幽幽抬起头,眼眶饱含泪水,楚楚可怜的仰望着赵桓。 “奴家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因奴家而拖累王府。” “王爷将奴家救出苦海,已经情同再造,而且还对奴家这么好,奴家不忍心让王爷受一点点的拖累……” 赵桓轻轻拨开郑庆云略有散乱的刘海,抚摸着她白皙细腻的额头。 “你若心里有愧,就直接把本王当成夫君。” “夫君替妻子做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刚才还愧疚无比的郑庆云,顿时小脸泛红,赶紧低下头,羞答答道:“奴家可不敢。” “一日未成亲,王府就只有一个王妃,王爷也只有一个妻子,便是姐姐。” “奴家只要跟随在王爷左右,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这个单纯真挚的丫头,赵桓心里也无比温暖,哪怕是为了郑庆云和朱琏,赵桓也要将金寇挡在国门之外! 未来盛世可期,但若是少了这一对佳人,哪还有什么意思? “我一定会明媒正娶你,相信吗?” 感受到赵桓眼神中的坚定,郑庆云小脸更红了,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这世上,奴家只信王爷。” 若不是有陈钊那个碍事的家伙,赵桓真想直接亲下去。 既然郑庆云已经知道了,再隐瞒也就没什么意义,赵桓当即召集所有人,着手准备平叛讨逆一事。 王府前堂,坐满了人,除了陈钊和王大全这对左膀右臂之外,就连朱家闻讯都派来了人,代表自然是朱鹏。 朱鹏眼神有些畏惧,语气都显得心虚:“那常胜军,光是正规军就有三万人,若是再算上招揽的各路新兵,恐怕能达到四万。” “单凭虎翼军,想要在一个月内平定常胜军,恐怕难如登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