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云抬起袖子,掩嘴轻笑:“姐姐不仅长得艳丽绝伦,还是公认的旺夫,正因有你默默支持,定王府才会有今天这般强盛。” “别说蔡征,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男人,会对姐姐不动心吧?” 听到这话,朱琏直接白了郑庆云一眼,没好气道:“这可不是你该说的话。” 朱琏没有过分苛责郑庆云,而是看向陈玉姝。 “这段时间,你一直侍奉在后妃左右,就属你与后妃接触最多。” “你虽是底层出身,难免带这些习气和狡猾,但本宫还是提醒你一句,莫要把这些习气传染给后妃。” “倘若后妃再说出不得体的话,本宫便掌你的嘴!” 陈玉姝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紧张道:“奴……奴婢记住了,请王妃息怒。” 郑庆云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低头认错。 “姐姐,奴家以后三思而后言,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朱琏没有言语,算是警告郑庆云,身为王府的女人,不仅要注意仪态,更要注意言行。 什么叫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对朱琏动心? 这是后妃该说的话吗! 若不是念在郑庆云天真懵懂,朱琏早就让小夏,掌郑庆云的嘴了,真是不打不长记性。 朱琏和郑庆云的对话,赵桓全都听见了,愣是吓得不敢吭声。 这便是……王妃的威严。 正房夫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蔡征也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难怪赵桓视朱琏为心头肉,拥有这等旺夫又威严的夫人,任谁都要捧在手心里。 现在蔡征后悔羞辱朱琏,已经晚了。 但是为了保住命根子,他只能拼了命的往回找补。 “我这就让人把善款全部还给百姓,求王爷息怒,再给下官一个重新做男人的机会。” 赵桓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一旦让这只猛虎显露獠牙,那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而且赵桓非要整死蔡征,并非单纯的报复,而是投名状。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赵桓与蔡京水火不容,必须得有一个人死在汴京。 不算是朱家,还是那些一直在观望的官员党派,都会坚定立场与赵桓共进退。 “事已至此,难道你还觉得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凡是被你强征了善款的村子,每个村派一个代表过来,就在朱家大院里,由本王监督,现场还钱。” 说完,赵桓便不再理会蔡征,直接转身走上台阶。 朱鹏为了跟随赵桓,简直把眼力价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是赵桓刚站稳,他已经把椅子塞到赵桓屁股下面了。 “姑父请坐!” 见朱鹏如此没羞没臊,站在一旁的朱伯材,也不由老脸一红。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要脸? 郑庆云心里也啧啧称奇。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朱琏回来认亲,朱鹏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令人生厌。 结果被赵桓调教了几次,硬是变成了没脸没皮的小跟班,铁了心的要抱赵桓的大腿。 而站在大堂里,一直观望的陈钊父子,却有些忧心忡忡。 陈大友语重心长道:“钊儿,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免得被有心之人,抢去了位置。” “王爷身边只能有一个忠仆,便是你!” 陈钊直勾勾的盯着朱鹏,恨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 “先是王大全,现在又冒出一个朱鹏,王爷又不是香饽饽,怎么这么多苍蝇围着王爷转?” “现在的人,光想着攀龙附凤,真是恬不知耻!” 看着陈钊父子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堂里的其余官员,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这对父子,为何变着法的骂自己? 另一边,为了保住蔡征的命根子,蔡家派出的人策马疾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各个村子。 长堰村的村民,甚至连田都不耕了,全都聚集在村口,时而嚎哭,时而叹息。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家里留的二两银子,既是今年的花销,又是来年的种子钱,全都被征走了。” “还过什么过?等着饿死算了。” “老百姓就不是人?就活该被如此欺压?” “修的什么狗屁定王庙,分明是害人庙。” 就在村民绝望之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衣,好似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