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赵昆闻讯跑了过来,他攥着拳头,双目炙热如火。 “听说高拖山被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岳将军,难道是你派出的奇兵?” 岳飞摇了摇头,眼神同样迷茫:“城中人手不够,不可能是我们的人,肯定是从外面支援来的兄弟部队。” 一听这话,赵昆满脸迷茫:“兄弟部队?咱们哪有什么兄弟部队?” “王爷虽然在汴京步步为营,可是受到蔡系的压制,一直无法触碰到兵权。” “除了虎翼军之外,王爷手里再也没有一个多余的兵卒。”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疑惑之际,王犇已经率领十几个敢战士,一路追杀溃兵到了城墙处。 王犇扛着已经卷刃的长刀,气喘吁吁的冲上城墙,准备直接截断生路,将残存在城内的溃兵一网打尽。 结果他前脚刚登上城墙,后脚就整个人愣住了。 城墙之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尸体…… 从散落在地上的甲胄可以判断,这些尸体都是高拖山的亲兵护卫,而且他们临死之前,全部被缴械卸甲。 王犇立刻明白,这些人并非战死,而是遭到了屠戮。 “这群亲兵都是老兵,战力不俗,为何会死的如此窝囊?” “普天之下有什么人能够让他们士气崩溃,束手待毙,死得如此窝囊?” 就在王犇暗暗吃惊之际,一个眼尖的敢战士已经发现了端倪,连忙冲到死人堆里,拽起一具无头尸体。 “武尉大人!” “现场唯独这具尸体遭到了斩首,而且身边还散落着将校铠,恐怕此人就是高拖山了。” 高拖山?斩首? 王犇猛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兴奋的浑身颤抖。 “是王爷!” “王爷来过这里,亲手斩杀了高拖山!” 此言一出,一众敢战士顿时目瞪口呆,他们互相对视,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本已经筋疲力竭的王犇,此时却精神抖擞,兴奋的直跺脚。 “哈哈哈!绝对是王爷!” “也只有王爷才能将这群狗贼震得肝胆俱裂,跪地伏诛。” “王爷与陛下立下的豪赌,便是取走高拖山的项上人头,算着日子,期限将至,王爷便亲自奔赴易州,摘走了高拖山的狗头。” 就在这时,敢战士竟然在城墙的箭垛后面,发现了一个躲藏起来的亲兵护卫。 “武尉大人,搜到一个活口。” 闻言,王犇眼神大亮,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那亲兵面前,大声喝道:“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你可看见了?究竟是不是王爷!” 那亲兵早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亲兵便面如死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王爷……大宋定王……” “大宋最残暴的王爷……” 虽然亲兵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但王犇已经确信,偷袭后营,斩杀高拖山,扭转战局者真是定王。 就在这时,亲兵颤抖的嗓音再次传来。 只见亲兵直勾勾的盯着登墙的阶梯口,讷讷道:“定王先登,万夫不当,杀人如麻……” 本就兴奋无比的王犇,听到这话,更是激动地浑身颤抖,铁拳紧握。 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燃烧着汹汹的崇拜之火,但同时又极为懊恼,暗骂自己为何没有早来一步,竟错失面见定王本尊的机会。 “该死!就差一步,便能见到王爷了。” 众敢战士同样震惊。 “先登之人,竟然是王爷?” “凡能先登者,无不适所向披靡的悍将,没想到,王爷坐镇汴京,养尊处优,竟如此彪悍。” “难怪岳将军对王爷如此死心塌地,现在谁还敢怀疑王爷的能力?” “文可朝堂搏击奸臣佞党,武可披甲乱军取其首级!这便是我们为之效力的定王!” “定王并非安定享乐之意,而是……武定乾坤!” 敢战士向来崇拜强者,尽管他们甚至连赵桓的面都没见过,但是对赵桓的崇拜却已经达到了极点。 就算赵桓现在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持剑自刎。 王犇仿佛感觉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脱掉甲胄,一口气从城墙跑到府衙,将城墙上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岳飞和赵昆。 得知赵桓千里奔袭,取敌将首级,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赵昆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冒光道:“我就说!王爷绝不会放任易州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