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是只杀该杀之人,几乎不会牵连旁人。 或许也正因此,赵桓纵使暴戾又癫狂,但是在京中,却并未引发太大的反弹。 见李师师似乎明白了“杀”的精髓,赵桓当即解释起来。 “世人皆说本王暴戾,倘若本王真的暴戾无常,嗜杀成性,满朝大臣早就联起手来罢黜本王了。” “本王出手,向来是精准打击,灭童贯就只杀童贯,对付蔡系党羽,也才采取防守反击,谁招惹本王,本王就干谁。” “如此一来,满朝文武虽知本王不好惹,却又不愿联手对付本王,反倒希望本王可以除掉他们的政敌。” “杀人也是个技术活。” “就好比今日,本王清理了长青酒楼,连官差都一并收拾了,却能获得百姓的拥戴。” “但唯独放走张谦这个祸害,则是为了给张孝纯留一个体面。” “张孝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令他家破人亡,以后谁还愿意真心为大宋效力?” 李师师自认精通官道,但是坐在赵桓面前,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稚嫩。 眼前这位暴戾王爷,看似猖狂,却外粗内细,大智若愚。 他每杀一个人,都必定是利大于弊,既可以敲山震虎,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一箭双雕。 反之,赵桓就不会轻易举起屠刀。 “王爷,奴家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见李师师竟然也会犹豫,赵桓便知道她想问什么,当即笑着摇了摇头:“本王对皇位没兴趣,至少现在没兴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王现在需要专心经营易州府,与完颜晟好生掰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