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工部郎中这番话,张劝不由张大了嘴巴,眼神尽是诧异。 不知不觉中,赵桓的实力竟然已经扩张到了这种可怕地步! 虽说至今为止,文官集团大方向上,还是排斥赵桓的,但是在军权方面,赵桓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即便缺乏文官集团的支持,但是凭借翰林院,以及天下文人的支持,赵桓依旧能够在朝堂站稳脚跟。 可以说,现在的赵桓,已经完全可以从各个层面上,跟蔡京之流分庭抗礼了。 这个时候,对于张劝而言,就不是一味地明哲保身了。 而是必须要选边站队! 当双雄争霸的局面出现时,所谓的“中立”就成了狗屁,因为朝堂之上,只有敌人和朋友,没有第三个选项! 张劝默默坐了回去,深思熟虑后,决定派工部郎中去王府试探一番,摸摸赵桓的口风。 “先稳住,明日上午,你再去王府拜见王爷。” “免得操之过急,引起蔡系党羽的注意,到时候王爷无心,我等有意,又被蔡系盯上,反倒会进退两难,引火烧身。” …… 山东临沂沂州,小股骑兵轻快沿乡间土路急奔,不断追杀着前方的精壮农夫。 骑兵三十人,农夫六百人。 二十倍的差距,却犹如狼群驱赶羊群一般,那些慌乱逃窜的民夫,凡是被追上,当场就会被斩杀,没有任何求饶的余地。 骑兵为首者,身穿半甲,背着弓箭,提着马槊,已经连杀十余民夫! 就在这股骑兵杀的尽兴之际,却见不远处出现一个车队。 那车队由十几人组成,车是驴车,人是周遭村民,而驴车上还坐着一个身穿花袄的女子,应该是新婚出嫁的娘子。 身穿半甲的偏将,眼神一定,高举手中马槊,直指车队,大声怒喝道:“派五个弟兄先行,前去保护!” “其余人,继续追杀叛党!” 随着偏将一声令下,五个训练有素的骑兵,直奔车队而去,将那送亲队吓得慌乱无措,以为必死无疑。 结果骑兵却绕着车队转了一圈,冲着面如死灰的村民喊道:“莫要乱动!” “我们乃是王渊部骑兵,正在讨逆!” 意识到这些骑兵,并非杀良冒功的恶兵,送亲队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们看向那群正在被追杀的民夫,这才发现,民夫手中都有武器,或是柴刀,或是长斧,根本就不是寻常民夫。 偏将驾马追上叛党大部,直接把人群给撞开,单枪匹马就将数百名叛党冲击的四分五裂。 虽然骑兵遇到战卒,根本不敢有丝毫冒进。 但是面对这些毫无甲胄防护,身穿布衣,甚至缺乏像样武器的乱党,则是单方面的碾压! 战马对于缺乏训练的三四流乱党而言,巨大的压迫感,根本无法依靠“胆量”去抗衡。 偏将只攥着缰绳,操控战马,不断撞击踩踏着周围的叛党,手里的武器反倒成了摆设。 连撞待踩,死伤的叛党足有十余人。 见偏将如此骁勇彪悍,剩下的叛党更没有丝毫战意,做鸟兽状四散而逃。 “快跑!此乃王渊部的精锐,不是我等能够抗衡。” “打不了,保命要紧。” “妈的,我没看错吧?敌将好像是……王渊部下的猛将,韩世忠?!” 率队追杀叛党之人,正是拥有“万人敌”之称的勇猛骁将,韩世忠。 时年三十五岁的韩世忠,正值人生中最彪悍生猛的时期,率领三十骑兵,追杀数百叛党,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基本操作。 “不准放过他们,继续追杀,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随着韩世忠一声令下,麾下骑兵同样分散开来,三四人一队,对叛党穷追不舍。 韩世忠更是仅带着一名随从,便追出去七八里,手中马槊已被鲜血染红,所杀之叛党近百人。 直到叛党逃入深山或是密林,彻底失去了踪影,韩世忠这才调转马头与大部队汇合。 他一路从沂州外,追杀出三十余里。 麾下三十人无一人伤亡,而这些叛党却死伤近四百余人,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韩世忠看着路边的送亲队,沉声问道:“你们要去哪?” 新娘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农夫,被韩世忠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回将军的话,我们从长岭村来,要去小二村。” 长岭村距离小二村足有二十里,这娘子也算是远嫁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