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路两旁的百姓,眼睛睁得老大,不断在赵桓和亲兵卫队身上来回扫视。 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我没看错吧?!” “定王出城时,带了一百人,我刚才数了数,还是一百人,难道说……定王麾下亲兵,一个都没有死?” “何止是死,分明是连受伤的都没有。” “还真是,天哪,定王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 “你们看!那个被绑成粽子一样,挂在马鞍上的家伙,难道就是张先?” “天哪!天哪!天哪!” “张先就这么被活捉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独龙山已经血流成河?” “未损失一兵一卒,杀崩独龙山,活捉张先……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跪拜真君!” 哗啦啦…… 街道两旁的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对着策马从面前经过的赵桓,顶礼膜拜,眼神尽是崇拜与敬畏。 对于他们而言,放眼整个山东,第一猛将便是韩世忠。 可是当他们亲眼看到赵桓的恐怖实力后,所有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了,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种……变态! 偏偏这个“变态”是他们的人,更是大宋的王爷。 顷刻间,仿佛整个州府都被百姓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淹没。 “山东有救了!” “大宋有救了!” “定王神武!” “有定王在,什么叛党匪患,金贼辽寇,都已不值得畏惧。” “说的没错,有定王在,我是一点都不慌了,哈哈哈。” 刘延庆和梁方平站在城墙上,看着街道上的盛况,急的直攥拳,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处心积虑,好不容易败坏了赵桓的声誉,结果…… 赵桓露面的瞬间,再一次成为了百姓们心目中的“在世神”,威望甚至比刚来时,更加壮大。 梁方平见此情形,已经惊得后背发凉,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一旦赵桓在山东得势,那么他将首当其冲,成为赵桓的刀下亡魂。 “大……大人,这回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刘延庆太阳穴不断鼓动,头痛欲裂,他领兵这么多年,哪里见过这种对手? 身为宣抚都统制,整个山东实力最强的大臣,面对赵桓的时候,却感觉苍白无力,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这种绝望感,令刘延庆近乎歇斯底里。 赵桓则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的朝着州府而去,压根就没理会城门楼子上的狼狈为奸的二人。 在摆造型方面,赵桓造诣极高,早已驾轻就熟。 他已经完全沐浴在百姓炙热的目光中,并且尽可能摆出一副“伟光正”的形象。 虽然此时,赵桓已经被马鞍颠簸的腚疼,恨不得直接跳下去,找个地方一趴,躺尸。 但“宣传”的价值,不容忽视。 赵桓私下生活如何随意都可,唯独在百姓面前,必须保持神性,如此才能提振民心,获得百姓的支持。 跟随在赵桓左右的萧海兰和孙贺,也昂首挺胸,心中尽是骄傲得意。 尽管这俩人,一个戴着面甲,隐藏的极深,另一个冷脸冷眸,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压迫感。 可是他们的心,却同样火热。 萧海兰自从来到宋土,要么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要么就沦为阶下囚,遭受囚禁践踏。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百姓所仰望的存在。 这便是跟随在赵桓身边的好处吗?! 萧海兰透过面甲的观察孔,偷偷瞥了赵桓一眼,只感觉赵桓仿佛光芒万丈一般,那么的耀眼,与平日里的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就算这一切都是赵桓的逢场作戏,可萧海兰心里还是阵阵悸动。 这种伟岸威严的男人,就算是在昔日的辽国,也是凤毛麟角吧? 萧海兰崇拜强者,对强大的男人更是充满好感,而眼前的赵桓,无疑是男人中的男人,王者中的王者。 萧海兰心中已经暗生倾慕,只是这一切都被面甲遮掩住。 周遭百姓,对着萧海兰和孙贺指指点点着。 “快看,那竟然是个女将军?” “女将军有什么好奇怪的?韩世忠的妻子,也是个极为彪悍的女人。” “那不同!梁红玉虽然彪悍,可从未披甲,而王爷身边的这个女将军,却身披女甲,简直英姿勃发到了极点。” “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