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王和透手滑,眼睁睁看着赵桓率领方队,贴上己方战卒。 然后下一刻,屠杀开始了。 赵桓双手攥着长柄战斧,高举过头,直接劈在面前的木盾上。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正面盾牌都被劈开了。 躲藏在后方的杨家军战卒,立刻举槊反击,结果槊尖还没碰到赵桓,就被赵桓身旁的战卒拦了下来。 下一刻,赵桓的大斧又举了起来,再次劈下,那战卒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身上的甲胄被直接劈开,血流如注,双手还死死攥着槊杆,眼睛睁得老大,尽是绝望。 双方挤在一起,噼里啪啦的互相劈砍着。 杨家军战卒就算再拉胯,那也是战卒,也披着甲,手持重武器。 赵桓这边也有损伤,不过依靠装备和战斗经验优势,战损比相差极高。 赵桓这边砍死十几个人,才会倒下一人,而且倒下者,会立刻被后方的战友拖回去。 看着杨家军最强大的战力,被赵桓残酷疯狂的屠杀着,杨天王已经满脸麻木。 “赵桓只有一击……” “这一击就足够把咱们砍翻了。” “战卒一溃,剩下的部队就无法再威胁到赵桓,要么逃散,要么飞蛾扑火。” 透手滑急的满头大汗。 “这也太夸张了!” “就算是有差距,这差距也大的太离谱了。” “排兵布阵竟毫无意义,难道这就是绝对力量?”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爆燃升起的火光,将昏暗的战场照的大亮。 霹雳火球炸了! 原本杨家军战卒还能勉强扛住,结果先后两颗霹雳火球在后方炸开,飞射而出的铁屑,将周遭七八个人炸的血肉模糊,士气瞬间崩溃。 阵线一乱,屠杀速度骤增。 赵桓一边砍人,一边漫不经心的打趣:“贼就是贼,与正规军没法比。” “明知道本王来了,竟然还在这列阵,不派骑兵半路截杀袭击。” “让本王的重甲战卒结阵,那还打个锤子?” 一旁始终举着盾牌保护赵桓的亲兵,咧嘴一笑:“他们有骑兵吗?” 赵桓耸了耸肩:“也是,骑兵那么金贵,连本王都要去借马,更何况一群草台班子?” “哎!这也是本王的痛处,将来面对金兵,少不了骑兵的压力。” 骑兵虽不能冲阵,但没完没了的消耗袭扰,谁也受不了。 重甲战卒和骑兵,都是战场上的中流砥柱,只能同兵种相克,其他兵种,根本奈何不了这俩兵种。 重甲战卒是近战无敌,而骑兵则是抓不住打不着,集结速度极快。 往往打着打着,重甲战卒就要面对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骑兵围攻,这也是为何敢战士那么能打,当年都险些被辽国骑兵全歼。 说话间,杨家军战卒已经被冲垮,凡倒地者,必遭补刀。 而且死相奇惨,毕竟赵桓部队用的都是长重武器,与其说是砍,倒不如说是砸。 随着杨家军战卒被收拾完,赵桓竟直接把大斧往地上一戳。 “原地歇息,恢复体力,继续杀。” “清点人数,伤亡情况?” 孙贺扛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凤嘴刀,来到赵桓身旁。 “启禀王爷,伤二十三人,战死两人。” “阵亡者,一个亲兵一个殿前司战卒,都是被步槊戳死的。” 果然! 只要是打战卒,就免不了要面临死伤。 不过把最难啃的骨头啃下来,剩下的敌人,无论是几百还是几千,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目睹了整个经过的顽固派,早就吓傻了。 他们攥着刀盾,或是扛着长枪,直勾勾的看着堂而皇之,原地休整的赵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赵桓不是人,是索命厉鬼!” “战卒打战卒都是单方面屠杀?这个赵桓,难道真是……真君下凡?”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们可是有近万人,竟然连赵桓三百人都挡不住?” “废话!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对方武装到牙齿,而且身高比咱们的战卒,至少高出半个头。” “这三百人,不只是精锐,甚至是整个大宋最能打的悍将。” 听着周遭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