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李馆主,简直和天仙一般。” “论姿色,放眼汴京,不……放眼大宋,谁能压李师师一头?恐怕就连朱琏都办不到吧?” “哈哈哈,诸位这是何等的幸运?竟能亲眼看到李师师这般姿态!” “只穿贴身衣物示人,已经等同于失节。” 夹在人群中的衣冠禽兽,对着李师师品头论足,大饱眼福。 而周遭的歌姬,则是不断发出哭声,心疼不已。 唯独李师师,不为所动,她迈步上前,招呼歌姬们,把小燕儿带走,同时落落坐在桌对面。 “蔡大人,打算吃酒,还是舞文泼墨?” 蔡條也打心眼里感叹李师师之绝美,难怪上至国君,下至百姓,皆为其痴狂。 只可惜,江山美人儿,只得其一。 若不是为了对付赵桓,蔡條还真想把这绝美容颜,收入宅中私藏。 蔡條同样坐下,眼神毫不避讳的在李师师身上扫来扫去:“今夜,本官既不吃酒,也不作诗。” “本官只想一亲芳泽,呵呵,可不要随便找个歌姬糊弄本官,本官只要你!” 面对周遭赤裸裸的下流眼神,李师师却心无波澜,镇定自若道:“只怕不成。” “原因有二。” “其一,我大病初愈,身子骨弱。” “其二,我与王爷乃是知己,自不会给王爷抹黑。” 听到这话,蔡條顿时咬牙启齿起来,凭什么天底下的女人,尤其是美人儿,皆对赵桓那厮倾心? 蔡條宁可把李师师毁了,也绝不会让赵桓得意。 “呵,这理由可没什么说服力。” “身子骨弱,本官自然会温柔相待。” “至于给王爷抹黑,你区区一个歌姬,算得了什么?” “恐怕平日里连王府都不敢靠近吧,朱琏那种女人,自幼学习宗法礼仪,恪守规矩,眼里更是揉不得沙子,在朱琏眼里,纵使你受天下人爱慕,也只不过是个贱人而已。” 杀人诛心,这番话,确实直戳李师师心里的脆弱面。 正如蔡條所言,纵使李师师繁花似锦,才华横溢,声名远扬…… 她在朱琏眼里,仍旧是个下等货,绝不能踏入王府半步。 纵使这般不堪,李师师也不恨朱琏,因为她心里很清楚,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取代朱琏。 正因为有朱琏在,王府才能长盛不衰,赵桓才能无往不利。 从李师师宽衣解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王府,又岂是人人都能进的? “我与王爷相交,不求回报……无名又有何妨?” 见李师师如此决绝,蔡條不由气极反笑:“哈哈哈,好一个不求回报,你们这些贱人,还真是谎话连篇。” “难道你以为本官不知道,无论是迷惑陛下,还是勾搭赵桓,你都是为了名分二字?” “唯有嫁给顶级权贵,你才能获得爵位,摆脱这一身贱籍。” “否则下场,终究是嫁给富户为妾,无论你现在何等耀眼,最终也只会沦为一件破衣。” 蔡條字字如刀,割裂着李师师的心防。 蔡條趁热打铁:“你不就是要名分吗?赵桓给不了你的东西,本官能给!” “只要你嫁给我,我便让你当二夫人,给你谋个县君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何?” 李师师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此生荣华,唯有王爷能赐予。” 见李师师执迷不悟,蔡條顿时怒火中烧,当即不再啰嗦,冷哼道:“本官给了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非要当贱人,那本官就成全你。” “身为娼妓,那身衣裳太碍事了,继续脱!否则本官就帮你脱。”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脱!” 李师师不由攥紧粉拳,王爷知己也好,汴京第一名妓也罢,都只是华而不实的虚名,说到底她仍旧是个“妓”,甚至无法抗衡蔡條的命令。 蔡條已经毫无耐性,直接下令:“把她给我扒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大宋第一名妓,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 四个蔡系族亲,直接走到李师师身旁,其中一人直接抓住李师师的衣领。 李师师也不反抗,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或许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断了念想。 “我……不在乎。” “如此一来,和王爷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