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贾崔打成猪头的勇猛事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萧矜正挑灯落笔,思索着怎么把陆书瑾的功劳写得更漂亮些。 如此在房中休息了两日,陆书瑾出门去了杨沛儿的住所。 先前被贾崔抓走之后,杨沛儿经受了不轻的折磨,但好在治疗得及时,如今已开始恢复。 陆书瑾去寻她,见她躺在床上费劲儿起身的模样,自是又心疼得落泪,她知道杨沛儿是因她才受了牵连,为了隐瞒陆书瑾的住所,她咬死了说不知道,如此血性让陆书瑾实在敬服。 杨沛儿也是才得知她是个女儿身,为此惊讶了许久,震惊于她竟有胆子扮作男子考入海舟学府念书。 陆书瑾笑了笑,说这有何不敢,将胸一裹头发一束,拿着笔杆子自然而然就考进去了。 杨沛儿问她不怕被发现吗? 怎么会不怕?陆书瑾想起萧矜刚住进学府舍房的那段时日,她每日都战战兢兢,连睡觉都穿着外衣,天天偷摸着开窗往里面放蚊虫。 谁知萧矜每日都喊着人点香杀虫,还真在舍房长久住下来。 想起这些往事,陆书瑾抿着唇笑了。 她与杨沛儿坐着聊了大半日,最后还是萧矜乘马车来接,她才将那些买的大补之物留下,道改日再来看望,同萧矜回了小宅院。 次日,萧矜带陆书瑾前去季府。 本来打算过个几日,等雨停了,叶芹的情绪稍微恢复点之后再去,但叶芹现如今正患了风寒,却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萧矜这才打算带陆书瑾过去尝试与叶芹交流。 毕竟叶芹与陆书瑾也是十分亲近的。 季府素来吵闹,每回萧矜来都能撞上那些个妯娌在吵架,来的路上还提前与陆书瑾说了。 但两人进了季府之后才发现整个季府安静极了,除却雨声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季朔廷是嫡子,祖父与父亲在京为官,祖母和母亲也随之而去。云城府中即便有兄长在,整个季家也是他暂掌,但他平日里不乐意去管那些吵架的女眷们,更断不清她们之间的恩怨,索性不管,这才给萧矜造成了一种季府每天都在争吵的印象。 而今叶芹在府中,听不得一点大的动静,于是所有女眷都经过敲打,安安分分地,不再闹事。 进了屋,陆书瑾脱了披风,抖落一身的水珠,鞋往垫子上蹭干净之后,才朝着内室而去。 季朔廷正坐在桌边,面朝着床榻的方向一动不动。 陆书瑾与萧矜放轻了脚步过去,问道:“如何了?” 季朔廷微微偏头,用很小声的声音道:“先前晕过一次,让人洗了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喂了药吐出大半,高热退了半日,又烧起来。” 陆书瑾朝床榻走去,慢慢撩开床帐,就见叶芹所在整张床榻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 “叶芹,是我,陆书瑾。”她轻声说。 叶芹一听到这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陆书瑾以为她对自己的声音有反应,心中刚涌起一抹喜色,却见她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是睁开了眼睛,身子一动不动。 她双目空乏无神,没有落到实处,只是单纯地听到了声音然后惊醒。 “你看看我。”陆书瑾又说。 叶芹好似听不见。 陆书瑾道:“你回头呀。” 叶芹不理睬。陆书瑾顿时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生怕自己再多说两句,提起了叶芹心中至痛之处,引得她失控发狂。 她放下床帐回头,来到桌边坐下,“这种情况多久了?” “自她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季朔廷不知道尝试多少次了,与她说话,与她对视,她却都像是提线木偶,一尊没有思想没有生气的石像。 陆书瑾听这话的时候,在季朔廷的脸上看到了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在后悔,也很茫然,更多的是心痛。 她能理解季朔廷故意做出一些恶劣的举动让叶芹远离他,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叶洵活着的条件之上,只要叶洵活着,叶芹就不会受到伤害。 “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陆书瑾问。 季朔廷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陆书瑾想问别的问题了,他才慢慢开口,“季家若是想从云城的牢中偷天换日捞出两个罪臣之后并不算难事,我是打算叶家倒台之后将叶洵和叶芹二人救出,送去别地,越远越好。” 可叶洵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现在的打算呢?”萧矜问。 “我想等她恢复神智……”季朔廷道:“若是她想去江南,我便送她过去。” “对,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