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日常(2 / 3)

蒋宿才大松一口气。

这个事情很难解释,萧矜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的确是给狗接生去了,于是他不再对此辩解。

只是说道:“爹啊,京城里的人笑话你真的是因为我?难道不是你上回在宫宴中喝醉了酒,指着御史的脑袋硬说那是月亮的那回事吗?”

御史如今五十多的年岁,几年前头发开始陆陆续续地掉,最后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毛,他干脆全给剃了,整日戴着个帽子遮盖。

那回宫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心中苦闷不已,将帽子摘下来与同样喝醉的萧云业诉说心酸,摸着他的头发羡慕不已。

萧云业喝得稀里糊涂,瞧见面前锃亮的脑门反着光,端起来便惊叫说月亮掉在了他的面前,接连吆喝了好几声,直到宴席上所有人都听见,最后还是萧矜出面将醉醺醺的父亲带走。

就因这事,萧云业已经被嘲笑了一个多余月了,但他不管,他认为就是萧矜的错,谁让他跑去给狗接生?

萧云业梗着脖子说:“逆子,就知道顶嘴!贴对联去,别闲着没事做!”

“我得去看看你那个宝贝是什么。”萧矜道。

眼看着父子俩又要嚷起来,陆书瑾及时在里面打圆场,说道:“爹,对联先留着我回来贴,先去看看你说的东西吧。”

萧云业相当疼爱陆书瑾,方方面面是越看越满意,对她总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

话一转就换了副笑脸,说道:“来。”

他将人带去了正堂,只见堂中摆着一个用赤色锦布盖住的方形东西,架在几张并在一起的桌子上头。

陆书瑾在红锦布面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萧云业。

就见他一脸的高兴,小声催促,“揭开瞧瞧。”

萧矜也站在边上,手往锦布上摸了一下,就被萧云业打了一巴掌,说道:“让书瑾自己揭开。”

陆书瑾心里好奇极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竟让萧云业如此神秘。

她摸上光滑的锦布,稍稍用力,就将布扯下来,紧接着盖着的东西便露出真容。

那是一方竖着的牌子,似是华贵的金丝楠木做底,上头书写着四个大字——书径学府。

边上镶嵌着一圈金丝,看起来极是华贵。

陆书瑾眼前一亮,喜欢得很,还没出口道谢,就听萧云业道:“这是我向皇上求的御赐牌匾,上头的字是陛下亲笔所写,来日你挂在学府大门,风光气派。”

陆书瑾瞪大眼睛,一下被惊喜撞昏了头。

皇帝御赐,亲笔所书,简直是莫大的殊荣。

这是萧云业送给陆书瑾的新年贺礼。

她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对萧云业一遍又一遍道谢。

萧云业对陆书瑾那种类似于孩子的宠爱,简直就是溺爱,与对萧矜的完全不同。

对待萧矜时,他算是一个严父,总是以高要求去约束萧矜,定下的目标就要求萧矜必须要做到。

对待陆书瑾时,他好像就变成了一个非常疼爱孩子的寻常父亲,给她寻来喜欢的东西,为她去办想要做的事。

这恰恰是陆书瑾多年来梦寐以求,曾幻想过无数遍的父爱。

萧云业摸着她的头,满目慈爱道:“书瑾,你想为天下女子安身立命之心实属难得,开办女子学府此举虽艰难,最后的结果也极有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我们会一直伴在你左右给予支持,你只管大胆放心地去做就是,有萧家给你撑腰呢。”

陆书瑾鼻子发酸,眼眶微热,重重点头,“定不负父亲期望。”

萧云业说:“莫有负担。”

陆书瑾应了,待萧云业离去之后,她转头看向萧矜。

萧矜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牌匾的事,并未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见陆书瑾看她,他扬起个笑容,“喜欢吗?”

陆书瑾上前两步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入他怀中,蹭着柔软的狐裘,像是在他的怀中找一个舒坦的地方,然后紧紧贴住。

陆书瑾心里都清楚。

一定是萧矜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在萧云业面前提起她。

说起她曾经的孤苦无依,说起她年幼丧亲。

所以萧云业越来越像一个父亲,一个疼爱女儿,无尽宠溺的父亲。

萧矜是个闲不住的,但他鲜少把要做的事情挂在嘴上,桩桩件件陆书瑾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七岁在宁欢寺相遇的那年,她爱萧矜的炽热明媚,如朝阳般灿烂的蓬勃生机。

现在的她爱萧矜无微不至地体贴和在乎。他看向陆书瑾时,不仅看到她聪慧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