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级别没有发生变化,但是却被按上了一个养猪的名头,算是一种羞辱。
“老郑,当初我听说你在实验中出现了严重的事故,导致咱们的实验室严重受损,所以厂里面才会如此大动肝火,对你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老张你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咱们这些科班出来的,搞研究的,从来都会规规矩矩,尽力避免任何事故的发生,我亲自做的实验,怎么可能会出事故呢?”
“这么说那场事故的发生是另有隐情了?”
老郑接着说道:“没错那个时候是在开发咱们厂的第二代电子管收音机,你也知道咱们实验室所需要的材料全部都是由刘副厂长和黄厂长安排。
在进行实验前,我就觉得试验所需要的材料完全不达标。
所以曾经数次找过黄厂长反映过这个问题。想让黄厂长更换实验用的材料。
但是黄厂长却声称那些材料完全都是没有问题的,是我这个人毛病太多了,比较挑剔,他拒绝了我。
后来我也曾想着找上级领导反映这个情况,但是仔细一想,如果事情真的闹大的话,对咱们厂的声誉不好,所以我就怀着犹豫的心情进行了实验。
谁曾想在实验中果然发生了事故。
不过事故并不严重,也没有烧毁实验室。
但是。
咱们厂的保卫科在检查了事故现场之后,却口口声声说我是故意蓄意破坏实验室。
他们给我定了一个罪名,之后不听我的辩解就把我抓了起来。
当时我还抱着最后的希望写了一封信交给黄厂长,希望他能够帮我申冤。
谁曾想黄厂长在看过信之后,压根就没有理会我。
而是直接宣布因为我的失误而导致了实验室被烧毁,所以我应该担负全部的责任。
就这样,我被发配去养猪了。
后来我才听别人说,刘副所长的背后是由黄厂长为他撑腰。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听信那些小道传言,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跟你一块找黄厂长。
但是黄厂长家里的摆设,彻底证实了别人的说法。”
张三喜听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帮人实在是太坏了!”
他心中充满了愤恨,却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
黄厂长是工厂的最高领导,要想扳倒黄厂长,凭借他们这些人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张三喜回到家,他的老伴看到他的样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的老伴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后笑着说道:“我今天听隔壁的大婶说,有两个京城来的人来找你,想请你到他们的实验室里面工作,人家还开出了很高的薪水,你怎么不答应呢?”
“你这老婆子知道什么。无线电三厂就算是再差,那也是我的家啊!”
到了此时此刻,黄三喜依然没有放弃无线电三厂。
第二天,他吃完早饭之后背着帆布包照常去上班。
刚进到办公室内就被保卫干事通知到刘副所长的办公室开会。
看到来通知他的是保卫干事,黄三喜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因为一般来说像通知开会这种事情,都由厂办的同志来负责,绝对不会派出保卫干事这种人。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跟着保卫干事就来到了。
刘副所长的办公室内。
推门进去,他发现办公室内除了刘副所长外,还有一位干部处的同志,以于保卫科的同志。
几人正在聊着什么,在看到张三喜进来之后,刘副所长抬起头双眼紧盯着他冷声说道:“张三喜我听说你最近不停的在厂里面搞小动作,扰乱了厂里面的治安,有没有这回事?”
张三喜闻言,心中猛地一跳,连忙说道:“刘副所长你是了解我这个人的,我怎么能干出这些事情呢?这肯定是有人要冤枉我!”
他话音刚落,那位保卫科的领导就站起身来冷声说道:“张三喜事情都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们保卫科得到工人的举报。
你身为实验室的领导之一,不想着如何为实验室工作,反而到处找研究员们谈话。
想让那些研究员们听从你的话,然后从项目中撤出来。”
“你别胡扯,我确实找那些研究员们谈过话,只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在研究的过程中注重一些问题,避免发生上次的事故,绝对没有说要扰乱正常实验的意思!”张三喜连忙辩解。
保卫科的领导冷声说道:“张三喜,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现在可是有人证的,要不然也不会找你谈话”
说完话,保卫科的领导朝外面喊了一声:“小王,麻烦你进来一下。”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实验室制服的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年轻人,张三喜心中大呼不妙。
这个年轻人叫做王三立。
他确实是实验室的职工,不过因为其学历比较低,水平不过关,所以只能算作是编外的职工。
在上一次张三喜主持研究收音机的时候,王三立曾想着进到项目组里面,然后得到晋升的机会。
为此他还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