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厂长的话,贾张氏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就算是再不讲理,也没有办法否认,李东来夫妇的工资确实能够负担得起他们现在奢侈的生活。
只不过贾张氏此时已经恨不得吃了李东来,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呢!
贾张氏眼睛一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厂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李东来那小子道德败坏,干过不少坏事儿,压根就不适合当领导。”
闻言,杨厂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老同志,你有李东来犯错的具体情况吗?”
“啊?还得要具体情况?”贾张氏脑瓜子疯狂转动,几乎快冒烟了,终于咬着牙说道:“李东来刚搬进四合院的时候,曾经偷看过我家儿媳妇儿洗澡。”
“你儿媳妇儿?”
“她名叫秦淮茹,以前是你们轧钢厂里的工人,跟李东来是一个村子的,他们两个都来自秦家沟。”
“李东来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儿。”
“哎呀,厂长,知人之明不知心啊,李东来这小子隐藏得太深了,所有人都没发现。”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暂且不提偷窥的事儿,李东来那小子曾经殴打过我家孙子!还曾经偷过我家的冬储菜,足足两百斤大白菜啊,我们本来留着过冬吃的,全都被李东来偷走了。”
杨厂长这个时候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能够看得出来,贾张氏就是来诬陷李东来的。
对于李东来,杨厂长有着发自内心的感谢,正是因为李东来,轧钢厂才能够发展得如此之好。
现在这个老婆子竟然敢诬陷李东来,要是不加以惩治的话,那以后那些眼红李东来的人,肯定会见样学样。
李东来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大宝贝,任何影响到李东来工作的事情,都是杨厂长没有办法接受的。
这样想着,杨厂长从抽屉里抽出一根钢笔,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说道:“老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张大花,我是四合院的住户,是贾东旭的老娘,是秦淮茹的公婆。”
贾张氏得意洋洋的说道。
“贾张氏,既然你已经掌握了李东来不少犯罪证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杨厂长循循诱导。
贾张氏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里有很多呢,李东来偷菜,偷我儿媳妇的裤衩子,偷小姑娘的毛线绳子.....对了,他还抢了阎解娣的大白兔奶糖。”
贾张氏见能将李东来绳之于法,顿时来了精神,几乎片刻功夫,就讲了李东来七八条罪证。
“领导,你瞧瞧,李东来这小子多坏啊,你赶紧把他抓起来,免得他祸害我们四合院。”
杨厂长将她说的话记录下来之后,将本子递给贾张氏:“张二花,你现在可以在上面签上名字了。”
张二花拿过钢笔,神情有些郁闷。
“杨厂长,我,我不会写字。”
“.....”杨厂长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记得街道上不是数次举行过扫盲班吗,你为什么不参加?”
“认字有什么用啊,我老婆子不识字,不是也活了大半辈子,现在还住在了城里面。”贾张氏得意洋洋的说道。
杨厂长一阵无语,长叹一口气说道:“那这样吧,你随便在纸张上画一个东西,当做签名吧。”
贾张氏这下子做了难,她不会写字,更不擅长画画。
没有办法,贾张氏只能在纸上画了一个她曾经见过的小动物。
杨厂长接过来,端详了半天,问道:“这是一条狗?”
“啥狗啊,我小的时候,被狗咬过,最怕狗了,这是一头可爱的老黄牛!”贾张氏觉得杨厂长的眼神有问题。
杨厂长:“......”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那是一头牛,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跟贾张氏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
杨厂长将纸张收了回来,拿起电话通知了保卫科:“周科长,麻烦你到办公室来一趟。”
听到这话,贾张氏激动极了,在她看来,杨厂长请保卫科过来,就是为了抓李东来。
这么多年了,她受了多少委屈,总算是能够报仇了。
该死的李东来,那么多罪行叠加在一起,你至少得被判几十年!也许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丁秋楠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善良了,压根就没有办法受得住家业,到时候她再联系一帮子
就在贾张氏畅想美好生活的时候,周科长推开门走了进来。
周科长今年三十多岁,是新任轧钢厂保卫科长。
他原本是一个保卫干事,在轧钢厂工作了十多年,却从来没有晋升过。
倒不是他工作不认真,而是实在是太认真了。
在这年月里,一些工人把工厂当成自己家,一些厂领导更是把工厂当成了自己家。
只不过两者的含义不同。
一般来说,那些厂领导随手将办公室里的稿纸、钢笔之类的小玩意带回去,保卫干事们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大家伙都在一个工厂里面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那些领导们虽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