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今天大黄的嘴巴上怎么沾满了血啊。”
周老头一大早来到供销社的小仓库前,准备给大黄喂几块窝窝头,看到大黄的样子,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周老头也没多想,毕竟大黄身为一只狗,却有抓耗子的功能。
耗子可比黑窝窝头好吃多了。
“既然你已经吃了老鼠,那今天的窝窝头就不给你了!”
周老头将本已经递过去的窝窝头又收了回来,气得大黄汪汪直叫。
周老头还感到迷惑不解。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儿,也太贪心了吧!”
就在这时,贾张氏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供销社。她老远就看到了周老头,扯着嗓子喊道:“周大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周老头回头一看,是贾张氏,便回应道:“贾妹子,我这都上班了,不能出去,你进来吧。”
贾张氏一听,脚步顿时停住了,眼睛紧张地盯着不远处的大黄,身体微微颤抖着。“周大哥,我……我不敢进去,你那大黄太吓人了。”
周老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贾张氏,“贾妹子,你别怕,大黄这狗可乖了,从来不咬人,你就放心进来吧。”贾张氏面露难色,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可想到棒梗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朝着里面走去。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大黄,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心跳如雷。原本安静趴在地上的大黄,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竖起了耳朵,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紧接着,它开始疯狂地汪汪大叫起来,那声音在仓库里回荡,震耳欲聋。
大黄猛地朝着贾张氏扑了过去,拴着它的绳子瞬间被挣断。贾张氏吓得脸色惨白,“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身就想跑。可她那上了年纪的身体哪有大黄灵活,没跑几步,大黄就扑到了她的身后,锋利的爪子划过她的衣服,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周老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急忙大喊:“大黄,停下!停下!”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试图阻止大黄。但大黄此时像是发了疯一般,完全不听周老头的指挥,继续朝着贾张氏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作势就要咬下去。贾张氏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嘴里不断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周老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拉住了大黄的项圈。大黄那凶猛的势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止住,它还在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挣脱周老头的束缚,朝着贾张氏继续扑咬,嘴里不断发出低沉而凶狠的咆哮声。
周老头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边用力拉住大黄,一边大声呵斥道:“大黄,你疯啦!你这畜生,平日里看你挺温顺,今天怎么突然发了狂?”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紧张而有些颤抖,眼神中满是对大黄的愤怒和不解。
大黄似乎并不理会周老头的责骂,依旧在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去攻击贾张氏。周老头见状,更加生气了,他抬起手,在大黄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你这没眼力见儿的家伙,平时白疼你了。贾妹子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
他怒目圆睁,对着大黄继续大骂:“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就不客气了。今天你要是伤了人,我可没法交代,非得把你送走不可!”
大黄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主人怎么会跟这个可恶的小偷是朋友呢
然而,周老头的命令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在它和攻击贾张氏的冲动之间。它能感受到主人手上那不容反抗的力量,以及话语中蕴含的威严。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可大黄还是慢慢松开了紧绷的肌肉,不再朝着贾张氏扑咬,只是喉咙里依旧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仿佛在向主人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再看贾张氏,此时她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瘫坐在地上,脸色如纸一般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混着满脸的灰尘,显得狼狈不堪。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大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周老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黄重新拴好,他一边拴还一边对着大黄念叨:“你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随后,他急忙转身来到贾张氏身边,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贾妹子,你没事吧?都怪这大黄,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吓着你了,真是对不住啊。”周老头满脸歉意地说道。
贾张氏心有余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唇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看着周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被决绝取代。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棒梗还在医院等着救命呢。
“周大哥,我……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求你。”贾张氏低着头,不敢看周老头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周老头一脸关切地问:“贾妹子,有啥事你就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
贾张氏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周大哥,是这样的,我孙子棒梗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说要治病得花五块钱。可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你……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