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换下沾满黄褐色污秽物的被单。
被单
贾旭东还在旁边喋喋不休的骂:“你这个小贱人,为啥被抓走了,又被放了回来。是不是你把我妈给卖了?”
“旭东,看你说这算啥胡话。”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回贾家庄找人的是你妈,围攻轧钢厂医院的也是你妈,凭啥我要给抓起来。”
“那也是我妈!你就不能帮她分担一点,这样她也能少判几年。”贾旭东呲牙。
他倒是不怕秦淮茹进去后,没有人照顾他。
因为根据轧钢厂医院的规定,像他这种因公受伤的人,如果没有家属照顾的话,厂里面会出钱请人照顾。
这些年贾张氏虽然对他非打即骂,不过想到贾张氏将要被判刑,贾旭东还是心如刀绞。
面对狂暴的贾旭东,秦淮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把他气出个好歹,还要花钱去买药。
见秦淮茹不吭声,贾旭东似乎也失去了兴致,侧身躺到了光板床上。
秦淮茹把褥子搭在铁丝绳上,然后拿着床单来到了水龙头旁。
取出水龙头钥匙,轻轻扭动,水龙头哗哗地流出自来水。
秦淮茹强忍着恶臭,边搓被单,边抹眼泪。
昨天被带到轧钢厂保卫科,面对保卫科长的质问,她一口咬定对贾张氏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
而保卫科长只有贾张氏的口供。
考虑到贾张氏可能是为了推脱罪责而撒谎。
还有贾家只有秦淮茹一个囫囵了,在录完口供后保卫科就把秦淮茹放了回来。
没想到,回来之后,贾旭东竟然埋怨她没有替贾张氏顶罪。
这让秦淮茹一下子看清楚了贾旭东的真面目。
自从嫁到贾家后,她做饭刷碗,洗衣服扫地,还要忍受贾张氏贾旭东的折磨,就像旧时代的丫鬟一样。
再想到李东来,不到半年时间,就成了医务科主任。
据说还跟杨厂长拉上了关系,前途似锦,一飞冲天,半步青云。
前两天,她进入李东来屋里,一下子就被奢华的装饰惊呆了。
地面是水磨石的,墙上刷着只有领导办公室才有的澹蓝色卫生裙。
还有那一水的红木家具。
特别是那一张硕大的沙发,真是看得秦淮茹眼睛都挪不开了。
如果能再坚持两年,这一切不都是我的了吗?
真是便宜丁秋楠那个死妮子了!
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