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妈跟王大婶说话的这会时间,陆续又有七八个大妈小媳妇拎着花布,黄胶鞋从外面走进来。
他们边走还边相互打着招呼。
“吆喝,周大娘,你家里平日里连盐花花都舍不得买,今天怎么舍得买花布呢?”
“害,你知道个啥。咱们不是要出国嘛,还是大场合,可不能丢了老京城人的脸。”
“就是,就是,一大爷这次真是办了一件好事,等咱们从瑞典回来,凭着跟国王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咱们就能吹一辈子。”
“听说晚宴有几千人参加,总不能就一张桌子吧?”
“你啊,土包子了吧!国外的桌子都大,还是圆桌子,老能坐人了。”
.....
易大妈看着大妈们都是兴高采烈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按理说,她在四合院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李东来竟然不邀请她一块钱,实在是太过分。
“王大婶,我听说国外喜欢吃生肉,你可千万别拉肚子了。”抛下一句酸酸的话后,易大妈急匆匆的赶回了家。
推开门,看到易中海坐在桌子前喝茶,易大妈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易中海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放下搪瓷缸子,瞪着易大妈说道:“老婆子,谁又怎么你了,回来就呼呼渣渣的。”
易大妈把菜篮子扔在地上,冷声道:“我刚听王大婶说,李东来请大院里的住户去国外吃席面,唯独没有请咱们家,你说我气不气!
那可是国外啊!咱们这一辈子都没去过。
如果不是你这阵子给李东来闹的不愉快,人家肯定也邀请咱了。
我早就劝过你,你斗不过李东来,你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一大爷没当上不说,现在连国外也不成了!
”
易中海闻言,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严肃的看着易大妈:“你确定李东来真的请全大院里的住户都去国外旅游?”
“我听王大婶说的,还能有假?不过刚才没有看到贾张氏和于秋华买花布,他们两家也跟李东来闹得不愉快,李东来应该不会请他们。”易大妈道。
易中海哈哈一笑,道:“好,实在是太好了!”
易大妈看着一脸喜色的易中海,有些疑惑的问道:“老易,你是不是烧湖涂了,人家不请咱去吃席面,你反倒叫好,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易中海伸出一根手指头摆了摆:“别人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浅,我原本还不相信。你想想,李东来把那么多人请到国外去,他是不是准备图谋不轨呢!如果我举报上去,李东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图谋不轨!哎吆,老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要吃枪子的。”易大妈慌忙站起身:“只不过是一顿饭的事情,你也用不着害人性命吧!算了,我也不生气了,你千万别找事,我得赶紧做饭去。”
易大妈见天色不早了,连忙拎着菜篮子进了厨房。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小声道:“女人啊,就是心太软了!”
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拿这件事做出一篇锦绣文章。
吸取了以前的教训,这一次举报信不能递到街道办,轧钢厂,甚至是京城大学。
上一次易中海让贾张氏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递到了京城大学校委会,结果李东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一次,要干就干一把大的,直接把举报信送到部委。
易中海不相信连部委的领导也会包庇李东来。
当然了,这一次他依然不准备自己出手,而是再借贾张氏之手,把举报信送出去。
在前去贾家之前,易中海照例来到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前阵子大病了一场,还是傻柱把她送到了医院里,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个多星期,才算缓了过来。
易中海进到屋里的时候,聋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听广播,只是广播电台的声音很奇怪,不是常规的广播节目,也不是盲台,收音机里传出的是有规律的“呲呲啦啦”的声响。
见到易中海进来,聋老太太似乎有些慌张,伸手去关收音机的时候,差点把摆在床头柜上搪瓷缸子碰掉。
还好易中海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搪瓷缸子,重新摆放了回去。
搪瓷缸子归到原位,易中海见地面上有茶叶的残羹,便找来扫帚把茶叶残羹扫到簸箕里。
聋老太太关掉收音机,澹澹的拦了一眼正在忙碌易中海,长叹一口气,道:“人老了,不中用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手头也缓慢下来,他知道聋老太太还是在介意上次选举的事情。
边笑道:“老太太,不是您老了,是李东来运气实在太好了,谁能想到他能得大奖啊。”,边把茶叶残羹清理干净。
然后坐在床边昂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