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给马展穿上衣服!”
说完,周道科长走出屋子。
保卫干事们的到来惊动了不少住户,住户们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见周道科长走出来,有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同志,我是这个大院的管事大爷刘铁柱,是煤球厂的车间主任,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为什么要来马展家里啊?”
周道科长从兜里摸出证件递了过去:“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马展犯了事儿,我们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马展犯事儿了?他不是你们轧钢厂的领导吗?怎么会犯事儿呢?”刘铁柱神情惊讶。
围观的住户们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马展不是经常说自己在厂领导面前是大红人嘛!”
“怎么会犯事儿呢?”
“人家保卫科的同志都来了,还能有假?”
“这倒也是啊....”
....
刘铁柱翻阅了证件,重新递还给周道科长:“周科长,马展是你们保卫科的人,你们有权力带走,我们不会拦着的。”
“人我们肯定会带走的,不过现在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希望你们能派一个女同志进去。”周道科长压低声音。
“派女同志进去?”刘铁柱迷惑不解。
周道科长深吸一口气,附在刘铁柱的耳朵上,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刘铁柱的嘴巴一点点张大,最后再也合不拢了。
“我的老天爷啊,他们,他们竟然......哎呀,真是丢死八辈子人了!”
刘铁柱的反应引起了围观住户的好奇,他们纷纷追问道。
“一大爷,屋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种事情哪好意思对外说啊,刘铁柱摆摆手:“别问那么多。”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当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的时候,眼睛顿时亮了。
“海天家的女人,你进去帮帮那些保卫干事们。”
“好勒。”
海天家的女人看没有多问,走到了屋子里。
这一幕让周道科长看得有点目瞪口呆。
像那些住户们,现在都在七嘴八舌的谈论屋里发生的事情。
这个中年妇女竟然不问为什么,就进到了里面。
刘铁柱见周道科长神情疑惑,附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那个翠花名家刘翠花,是马展的二婶,家住在隔壁大杂院里,她平日里跟海天家的女人关系很不错。她也是大杂院里的二大爷。”
原来是二大爷,那倒是说得通了。
大杂院里的管事大爷,都是一些思想积极分子,经常协助街道办和派出所处理各种事务。
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这次多谢了!”周道科长点点头。
两人闲聊着,保卫干事们押着马展跟刘翠花出来了。
两人虽然都穿上了衣服,但是还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尤其是刘翠花,头发凌乱不堪,脸色有些潮红。
围观的住户们看到两人这幅样子,顿时明白两人刚才在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嘶....”
一阵倒吸气声响彻整个大院。
“天啊,刘翠花是马展的邻居啊,这个禽兽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哎,马展父母去世的早,他邻居平日里没少帮助他,他怎能这样呢!”
“马展就是个禽兽!”
“打他!”
马展的二叔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谁家遇到困难,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
马展的所作所为,彻底激起了住户们的愤怒。
也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住户们一拥而上,挥舞着拳头向马展砸去。
保卫干事们虽然尽力阻止,但是人数毕竟太少了,面对愤怒的住户们,有些有心无力。
只是眨眼的功夫,马展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头发被薅掉了几缕,样子好不狼狈。
此时的刘翠花看到马展挨打,也没有刚才情意深深的样子了,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起身。
见住户们的情绪稍稍稳定,刘铁柱大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轧钢厂的保卫干事在执行任务,你们这样做,是想犯错误嘛!”
一句犯错误镇住了所有的住户,几位挽起袖子准备抓挠马展的大娘收回了手,几个攥起拳头的大哥收回了拳头,那几个拎着砖头块的小伙子讪讪的放下了砖头。
见住户们都收了手,刘铁柱扭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周科长,真是对不起....”
“没事儿,别说是他们了,我要不是身负任务的话,这会也忍不住了。”
周道科长冲保卫干事们挥挥手:“走,把他们都押走。”
由于这次没有动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