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古朴的光芒。
木桶边缘的灰褐色污渍清晰可见。
散发着浓郁的熏臭气味,路过的行人纷纷捂着鼻子,快速逃离。
王二狗扭头看向阎埠贵,脸上呈现出极度震惊的神情。
他吞咽好几口吐沫,才算是压抑住心中的惊慌,抬起胳膊,指着木桶。
“文,文化人,你确定要木桶里的东西?”
阎埠贵看着那大木桶,心中乐坏了。
这年代农村虽然穷,好东西却有不少,这么大个的木桶,一看就知道里面就装了不少东西。
这些社员也太狡猾了,竟然想蒙骗他。
他们也不瞅瞅我老阎是何等精明!
阎埠贵冷声道:“没错,只要你们把木桶里的东西,送给我一点,我就给你们带路,你们放心,我也不多要,就要那么一小把。”
当然了,阎埠贵的一小把,要根据木桶里东西的情况而定。
他曾经创下过一手抓到五个窝窝头的记录,当时学校里的校长脸直接黑了。
“嗨,我王二狗什么人都见过,还没有见过你这种的。”
王二狗也乐了,指着木桶说道:“别说是一把了,就算是一碗,我也送你了。”
旁边的那些社员也开始起哄。
“就是,文化人,你赶紧过来拿呀。”
“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
“哼,你们这些社员,也太狡猾了,想着用这种办法,把我吓唬走,你们算是打错主意了!”
社员们的哄笑非但没能打消阎埠贵的念头,反而让阎埠贵更加坚信起来木桶里有好东西。
他大步跑过去,爬上牛车,立刻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
阎埠贵心中大喜:难道里面是臭豆腐,这次可赚大发了,臭豆腐在鸽市上,能卖5毛钱一斤。
要是等会抓出一大把,这个月吃饭的时候,就不用炒菜了。
阎埠贵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使劲解开木桶上的盖子,趴在木头边缘往里面抽出。
只是一眼,阎埠贵就差点吐了出来。
他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的,知道那些污秽是猪的五谷轮回。
这个时候,围观的社员见到阎埠贵窘迫样子,叉着腰大声笑道:“文化人,怎么样,里面的东西,你还要吗?”
阎埠贵精明了一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有心从牛车上跳下来,又觉得实在是丢面。
他鼻子凑到木桶边缘,深深的吸了两口,然后志得意满的看着
“行了,我已经闻到味道了,你们也算是支付了劳动报酬,现在我就领你们去四合院。”
他的这个举动,直接惊呆了现场的所有人。
王二狗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种抠门的人,连大粪车路过都得闻闻味道,这简直抠门他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王二狗脸上浮现出一丝敬意,对着阎埠贵竖起大拇指:“文化人,我算是服气了!”
“年轻人,你们阅历浅,今天让我教给你们一个道理,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是是是,老大爷,您厉害!”
阎埠贵很是得意,背着手走在前面。
那些社员跟在后面,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四合院门口。
由于四合院门口有门槛,牛车进不去,王二狗便让牛车等在门口,跟阎埠贵问清楚了贾家的地址,带着人迈步往贾家走去。
看到几人都拎着棍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阎埠贵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贾家倒是无所谓,贾张氏和棒梗早就该被教训了,可是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还要找李东来的麻烦。
李东来跟阎埠贵的关系可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前阵子阎解成跟王建设合伙给李东来下套,被派出所抓了起来。
那是阎解成自己作孽!
阎解成被抓走后,三大妈曾数次想让阎埠贵去找李东来说情,请李东来出具谅解信,让派出所的同志把阎解成放回来。
可是,阎埠贵实在是开不了那个口。
阎解成竟然用于莉下套位暗害李东来,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还不如让他在笆篱子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话是这样说,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阎埠贵虽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三大妈,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想到阎解成在笆篱子里受苦,阎埠贵就彻夜睡不着觉。
他也希望李东来能够出具谅解信,把阎解成从笆篱子里放出来。
但是,阎解成干的那些混账事情,让阎埠贵自己都感觉到没脸见李东来。
哪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