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将那两条大牡丹拿起来,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然后蹲下来,拉开最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捅开柜子上的锁,拉开柜子,将大红牡丹藏好之后,重新锁上锁,这才站起身。
刘副科长缓步走到张山童跟前,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张山童,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
深深的抽一口。
伴随着一团烟雾,吐出了一句冰冷的话:“山童,你这次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听到这话,正在抽烟的张山童倒吸一口气,差点被烟气呛着,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这才缓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恳切的看向刘副科长:“刘哥,我那个儿子你也知道,虽然不正经混,但是他心地善良啊,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你也算是孩子的叔叔,可得想办法帮帮他。”
说着话,张山童见刘副科长脸色比较难看,连忙小声说道:“我知道这次张海德是栽定了,肯定会被开除,只是希望厂里面能够看在我多年的功劳上,不要从重处理,不要将他送进笆篱子里。”
“你也知道,他现在才二十多岁,要是进去蹲几年,那么这辈子可就完了,我们老张家可就这么一个孩子。”
不得不说,张山童身为车间主任,也是深谙表演之道的。
要是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关心孩子的父亲。
只是....
刘副科长端详张山童半天,叹了口气:“老张,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件事是李科长亲自负责的。”
“李科长....”张山童闻言脸色大变,诧异的问道:“李科长是正科长,平日里要负责全科的事务,为什么会亲自管这种小事?”
没错,乱搞男女关系,在一般工人眼里看来,就是天大的事情,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但是对于汽车厂这个拥有一万多名工人的国营大厂来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般来说,只有普通的保卫干事承办,办理完之后,只用将最后的结果写成报告汇报给科长。
科长也许看也不看一眼,就在报告签上名字,压根不会关注报告的内容。
刘副科长抽着烟,眉头拧成疙瘩:“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事情。”
也许是为了解决心中疑惑,刘副科长缓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今天上午保卫科突然接到街道办派出所的通知,张海德偷人被人家女方的丈夫当场抓住了,让保卫科去领人。
一般这种事情,只用一个小小的保卫干事,拿着保卫科的证件,开上一辆偏三轮就能够完成了。
但是,刘副科长就在现场,听说被抓到的是张海德,顾忌亲戚之情,便想亲自带人去将张海德领回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可以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而作出补救措施。
虽然他并不喜欢张海德这家伙,毕竟张海德是他的亲戚呀。
本来已经准备出发的小保卫干事见副科长出面,当时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刘副科长拿了手续,正准备出发,一直很少出现在大办公室的李科长推开门进来了。
李科长径直问办公室的同志,接没有接到报案。
在得知张海德被街道派出所扣住了之后,李科长抽调了两位老同志,亲自前往派出所将张海德带了回来,然后还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就在科长办公室里办公,只对李科长一个人负责。
保卫科里的那些同志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这件事肯定会闹大,于是都积极配合。
见此情形,刘副科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隐瞒下跟张海德的亲戚关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解释完前因后果,刘副科长深深的看了张海德一眼:“老弟,这件事里不对劲啊,虽然专案组的口风很严,但是我在保卫科工作那么多年,也有不少关系,探听到了一些口风。
专案组这是要将事情闹大啊。
你到底得罪了哪方的神圣?”
“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山童欲哭无泪,别看他整天在车间里咋咋呼呼的,遇到不听话的工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但是却是个很有眼力见的。
从来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刘副科长听到这话,苦笑道:“也是,要是你知道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了。”
“这么说,张海德这次肯定得蹲笆篱子?”张山童深吸一口气问道。
“人证物证俱全,还是被人当场抓住的,要想脱身是不可能了。”刘副科长抬起头看向张山童:“老弟,你也得做好准备。”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雷霆在张山童耳边炸响,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也顾不得了,扭头看向刘副科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会牵涉到我?”
“目前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儿。但是,李科长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以为就是为了对付张海德吗?”
“这....”
张山童不知道是如何离开保卫科的。
他行走在道路上,精神一阵恍惚。
这些年,他确实经常趁着工作之便,从车间里捎带废料出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