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为族群广大,怎么可能一点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
就算是宗门里面的上层仙长和长老行的端做的正,那也架不住他们收的那些弟子,包括弟子的弟子会干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总之就是大家都是一个浑水里面的鱼,谁也别说谁清清白白。
就算真的有清清白白之辈,那也不会收到消息之后,这么急吼吼地跑到这里试图分一杯羹了。
实际上修真界就是一个被无限放大的人间皇族,各大仙族基本上就等同民间氏族。
权势地位金钱相互勾连在一起,就和修真界的那些宗门,弟子还有资源共享是一模一样的。
皇族掌控着整个国家的资源调配,修真界就掌控着所有国家的安危存亡。
不能说修真界不顾人间的安危,但是就像皇族的人不会人人都跑去共情那些低贱的民众一样,修真界头部的人大部分也没有什么大道苍生,都是蝇营狗苟的那点宗门内外的事情。
这就是人性。
是谢澜修行上千年,经历过世事更迭之后,彻底对之失望的人性。
而谢澜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炒成了一锅粥,看到谢澜出现全部都静默了片刻。
但接着很快就有那些已经炒红了脖子和脸,不怕死的直接质问道:“谢宗主既然身为仙盟之首,出了这种事情不第一时间通报天下,到底是有何不可告人的心思?!”
“谢宗主将地元金髓兽的容器直接娶了当夫人,难不成是想一人独占?!”
“谢宗主为什么还不打破幻境?到底是有何阴谋?”
“谢宗主身为仙盟之首,以看管为由将其放在自己的身边,难不成是想坚守自盗吗?!”
一群人呜哩哇啦的,像一群夏日池塘里面的青蛙。
谢澜原神显现之后,先是看了一眼从那幻境之中脱离的风喜儿,那眼神无比的阴沉可怕,因为谢澜原神进入阵法的瞬间,就已经发现了风喜儿在阵法当中悄悄动的一些手脚。
虽然现在谢澜还不知道那些叠加阵法到底有什么用,但是那些阵法最终的流向,无一例外都是这个仙族风氏的女修。
风喜儿被谢澜这种冰冷如刀的眼神切割过之后,简直像是回到了当时……她为了得到谢澜,用龙涎香引诱谢澜发情的那时候。
谢澜当时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之后便毫不讲什么师徒情谊,直接将她封印在了天之境,任由她在酷寒之中苦熬而死。
风喜儿一时之间神魂颤抖,立刻低下头跪坐在原地,不敢再看谢澜的眼睛。
而谢澜转动
无机质的眼珠,不带任何感情地环视过众人,众人也全部都对着他投以质问的眼神。
有几个人还在那叽叽喳喳,不断质问着谢澜是不是想坚守自盗。
谢澜想到贺清心顾虑周全地将他送走,与他约定好日后相见,又只身涉险带着大皇子回到皇城,打算一个人去应对所有的危险。
虽然那只是幻境,但是对那个女修来说并不是,对她来说那就是真实。
她是真的妄图用自己消瘦单薄的肩膀,为谢澜扛住一切。
将他送走……将他护在自己尚未长成的稚嫩羽翼之下。还许诺一定会为他报仇。让轻视他将他当成畜生一样看待,随意对他取血割肉之人付出代价。
哪怕她最终什么都做不到,哪怕她能做到的就只是将谢澜送出了皇城,这对谢澜来说就已经……已经足够了。
这对谢澜来说,也是真的。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用尽全力,在将从他那些压抑在心底数千年的绝望记忆里面拉出来。
因此谢澜看过所有人,听着他们的质问,站在着千夫所指的阵法之中,半晌之后才开口。
声音裹挟着灵压,裹挟着他身为鲛人,血统自上古传承,对所有人族妖族兽族甚至是魔族都有天生压迫的天赋技能,说道:“我若当真想要坚守自盗,你们又当如何?”
“我若当真一定要保她,不允许你们动她一根手指……”
谢澜声音分明轻飘如雪,却又沉重如钟,每一声都能穿越在场众人的皮囊,直接撞在他们的神魂之上,带着蔑视一切的居高临下,和绝对无人能够战胜的狂傲说:“你们又能如何?”
这最后一句话话音落下,在场所有的修士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自谢澜身边荡开的威压让他们如坠深海,如同被海水挤压下一刻就要粉身碎骨一般的恐惧,使他们不得不退。
即便有一些人修为和谢澜不相上下,但谢澜是鲛人,是上古遗族,血脉上的压制也让那些人因为谢澜散出的怒意感到胸口阵阵窒闷。
如果贺清心在这里的话,她可能会唏嘘一句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谢澜就是那个天赋型选手。
谢澜从不是一个性情外显之人,就算当初跟修真界一起联合诛杀魔族至尊桑彦辰,他总是打头阵先锋,以一己之力扛下大部分攻击,救下的人无数,也从未表现过居功自傲,想让谁对他感恩戴德。
当年被推举到仙盟尊长的这个位置上,谢澜推拒了无数次。最终是因为修真界众族之间因为诛杀了魔尊之后资源分配不均,又开始相互猜忌起了争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