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上。
凉丝丝的像玉米须,没有任何的腥味。
贺清醒之还抓着专门闻一下,一点腥味都没有,还有点难以形容的味道,就是那种……嗯,海盐?准确,像潮湿的海边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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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腥味还是一样的,很清,闻着就有一种波澜壮阔的感觉,挺好闻的。
但是鱼为什么腥呢?
“放开我。”谢澜感觉贺清彻底醒过来,语调非常迫切。
贺清放下谢澜的头,谢澜立刻就爬起来,但是起身一半顿住,他的头被贺清压住!
他扶着自的脑袋回头看贺清,整张脸都白里透红,脖子也是,连手指都是,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像是云层里面被遮盖住的朝霞。
贺清猝及防看他这个样子,眼睛都有一点直,如果说谢澜平时的模样是冷若冰霜,此刻便是春回大地。
他那双异瞳都在浑身的无边春色之中,变得鲜活起来。
贺清应该翻身把人的头放出来,看谢澜也说话,坏眼地躺在那里没动,盯着谢澜看。
谢澜遇过非常非常多的女子,但是没有哪个女子的眼睛,会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的放肆,直白,像一把锋利的刀划过皮肤,让谢澜有种肌理在她的目光中四分五裂的慌乱。
贺清其实都没有带着什么色,而是抱着一种观看奇物种的视角,在剖析谢澜这个鲛人和人有什么一样的地方。
“你放开我!”谢澜说。
一着急,面色更红。
贺清躺在那里,一身素色寝衣,她也是披散,面容还带着晨起的散漫,眉目娇俏。
“我放开你啊。”她抬起双手,表示自确实没有抓着谢澜。
谢澜一怔,有些羞恼道:“放开我的头!”
贺清慢吞吞地“哦”一声,却没有放开谢澜的头,而是突然起身,抱住谢澜的脑袋,拉着他耳朵就去扒他的耳。
谢澜被迫弯下腰,被扯着耳朵敢用力挺身,贺清在他的耳扒拉一会儿,“咦”一声,奇怪道:“怎么没有腮?”
谢澜整个人如遭雷击,片刻动用一点灵力,拂开贺清揪着他耳朵的手,瞪着她问:“你……你都记得?”
贺清看着谢澜那满脸错愕的样子,耸耸肩说:“记得什么?”
谢澜抬手就要探她灵台,被贺清一把抓住手掌,微微扫一眼谢澜修美纤的手指说:“记得你的手指要比现在好多,生着尖尖的指甲,还有薄薄的,柔软的璞吗?”
“还是记得你足有数丈的巨大尾巴,生着如尖刀一样的尾鳍?”
“你果然记得。”谢澜肯定道。
但是这怎么可能?
他忍住眉微微蹙起,他身负鲛人血统从来都是个秘密,但是过他本体的人世间屈指可数。
而且进入七情阵,过阵之还能有记忆……这根本是寻常人能做得的。
就连高境修士也未必能够记得住几个画面。
她却还记得那么清楚……
谢澜看着贺清的眼神充满探究和戒备,他只能想她能如此,定然是因为体内的地元金髓兽。
可地元金髓兽的力量能够被她操控已经是例外,她为何还能利用它记住阵法之中的细节?
她底有什么殊?
谢澜想探她灵台,贺清却甩开谢澜的手说:“你少没事就操纵灵力往我身体里面钻。”
“你都这么大年纪,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神交吧?”
谢澜一愣,贺清眯着眼睛凑近他,几乎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说:“你如果是要跟我神交,就别总是侵犯我灵台,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是你想要进来,先跟我合房再说。”
“时候你是要人交,还是神交,我们随便玩。”
谢澜的面皮差点裂:“……我没有。”
“那你总是动动钻我灵台干什么?你知道那有多私密吗?那和你钻我的裙底有什么区别?”
谢澜一时间被贺清这种歪理邪说搞得哑口无言。
但是修士的灵台确实私密……可也能同钻女子的裙底相比吧。
谢澜被贺清偷换概念,想他从前探入好几次,面色立即红看得,那就等于他钻好几次……
谢澜跌跌撞撞地下床,鞋子一蹬,衣袍一卷,径直要原地消失。
贺清立刻说:“我大伯在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