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威严践踏在脚下,众所周知,臣女和大皇已有婚约,这分明是将大皇的脸皮扒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啊!”
贺清做出五体投地的姿势,实际上是昨晚跪的太久,想给膝盖疼省点力。贺清顾左右而言他,转移枪炮火力。
“那守卫去哪儿了,每一刻轮换的侍卫连宫中的野猫都应该如数家珍,为何听不到响声?”
“十四殿下寝宫里面那宫人们都在干什么?这必然不是玩忽职守,而是勾连害人!”
贺清简直痛疾首:“臣女从未想过,皇宫之中竟然都能发生这种事情,陛下,皇宫乃是陛下的卧榻之侧啊!在陛下的卧榻之侧,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这人就敢勾连在一起,冤害皇和朝中重臣之女,那说不定哪一天陛下在睡梦之中……”
贺清突然夸张地捂住了嘴,狠狠抽了一口气仿佛不敢再想。
皇帝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岁上下,宽眉阔目,龙威深重。
本来就是个多疑多思的,一大早上刚刚下朝碰到了这种糟事情。
太傅之女是未来的皇后人选,她做出了这种丑事,他连杀都不能杀,因为太傅三皆在边陲守卫之疆土,若是他随意斩杀了太傅嫡女,那可不是一句寒了老臣之就能够轻飘飘揭过的。
毕竟昨夜是皇后宴请太傅的嫡女进宫,出了这种事情,谁都脱不了干系。
正想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这件事情瞒下来,随便一指婚就算了。
只能这样,否则这种丑事传出去,他皇家的颜面何在?
但没想到贺清一番歪理邪说,事情直接上升了一个巨大的高度。
年过半百精力不济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但是皇帝不是个傻的,听到贺清这么说,跟刚侍从们报上来的说辞根本不一样。
于是皇帝沉着脸狠狠一拍桌,试图用威严恫吓贺清,说:“可是朕刚听宫人禀报,说当时你与十四皇毫不慌张,被二皇指斥,你说你们乃是两情相悦情之所至,一时没有持住,你又有何可说?”
贺清端端正正按照自己的记忆当中训练的那礼仪,给皇帝了一个大礼。
之后这泪流满面地抬头,说道:“陛下,当时臣女和十四皇之所以那样说,都是为了引出幕后的真凶。”
皇帝的眉峰挑了一下,微微换了一个姿势,显然是愿闻其详。
贺清说:“昨夜臣女与十四皇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皇帝冷哼一声,贺清一点不慌,继续说:“那皆是因为臣女与十四皇一身骨肉,都是人生父母养,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得住药猛烈?陛下日理万机身体不爽利之时,是要靠药物来支撑精神,陛下最是明白这虎狼之药,用处有多么的强大。”
自古以来所有皇帝都爱吃药,在贺清的记忆当中,这个皇帝不例外,这个凡丸那个凡丸,每一天都吃像糖豆一样吃。
全是重金属,吃多了之后死了都不降解。
果然贺清这么说,皇帝虽然眉头是没有松开,眼中微微有所松懈表示认同。
贺清继续说:“清早臣女与十四皇醒过来俱是无比惊慌,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臣女自幼被父亲教导臣女,无论任何事情,在发生之后不要去纠结眼下得失,不要去恐惧和埋怨,要去第一时间追究这其后的因由,斩断这其后的根源,能够遏制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从根本上解决一切。”
后面一段当然是扯的,贺清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那便宜爹长什么样,她现在拥有的记忆根本就是抽象画一样,东一笔西一笔,全靠猜。
但贺清说完之后,皇帝拿起了手边的茶盏。
贺清又说:“当时臣女想,臣女昨夜受药物驱使被迫沉沦之时,那凶手到底在做什么?”
“是谁第一个发现臣女不见了,又是谁集结了众人,竟然又那么精准就找到了十四皇的寝殿。偌大的一个后宫,十四皇的寝殿那么偏僻,平日里门可罗雀,为何突然间一群人全都冲到了那里?”
“皇的寝殿岂是寻常人能够随意进出?大皇和二皇赶去那里的时候,身边带着那么多的人,这人又是听了谁的命令,会全部都聚集在那里面气势汹汹地捉奸。”
贺清微微抬起头,大着胆看了一眼皇帝说道:“当时臣女之所以没有像众人预想的那样,就是想要看看清楚这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什么样的。”
“而这背后策划之人,看到臣女那般表现,并不如他想象当中一样惊惧崩溃哭泣,甚至是寻死觅活,一定是最震惊的一个,最急着冲出来叱骂臣女,迫不及待地将羞辱的帽扣在臣女和十四皇头顶上的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