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贺清,“你说你要用那种方式看清楚所有人的表情,你可看得清楚了?”
“臣女看得清清楚楚。”
贺清说,“第一个冲上前来的是臣女的庶妹,她一直在嫉妒臣女能和大皇有婚约,而她只能借臣女的身份,蹭一蹭这个宫宴看一看有没有其他皇能够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将她收为侧室。”
这种事情直白地说出来确实就是丢人,但贺清无所谓,反正丢的不是她的人,至于太傅的脸要不要了,爱要不要。
“你是说,陷害你的人是你的庶妹?”
皇帝简直都要冷出声,以为是什么聪明伶俐的,搞了半天只是想找个替罪羊为自己脱罪!
他一挥手就要让这个不知廉耻不知死活的女人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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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又一叩头说道:“臣女的庶妹当然没有那个胆,臣妾觉得这一次背后策划之人……是二皇。”
“臣女的庶妹就是想成为二皇的侧室,若是二皇许诺给她侧室的身份,她一定会替二皇引臣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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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了片刻,而后沉声说道:“你可知空口无凭,诬陷皇是什么罪?”
“臣女只知道普天之下皆以陛下为尊,在陛下的宫殿之中臣女被迫害至此,清白尽失,要顾忌皇之尊而不敢言语,那臣女就和那一群凶手一样,视陛下为无物了。”
“臣女相信陛下英明,定然会为臣女讨回公道。”
推拉呗,不正面回答,推卸责任贺清最擅长了。
“陛下若是不相信,尽可以让人彻查,凡事发生必有痕迹。”
贺清当然不是信口胡说,她脑中那零碎的记忆里面,她的那个妹妹确实想要勾搭二皇。
确实是她那个庶妹故意她引走,然后她中了招。
其实贺清怀疑的不是二皇,而是大皇,就是她的那个未婚夫。
因为今天早上贺清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大皇的神情明显不像一个刚被戴了绿帽的人,那其中的愤怒和吃醋少之又少。
倒像是……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
但大皇马上就要变成太了,贺清不能随便指罪储君,这样皇帝就算是为了储君的脸面,不会任由贺清得逞。
所以倒霉的只能是大皇的狗腿二皇,反正皇帝又不傻,他一查就肯定能查出来他自己的儿捣鬼。
要不然能是谁?
皇宫之中,陷害一个重臣之女,她那个庶妹绝对没有那个胆。
昨夜宫宴又是当朝皇后亲自邀请她,皇后总不至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其他的妃,动谁不敢动即将成为太的大皇的人。
而且贺清想到昨天晚上十四皇的美人鱼形态,她怀疑除了她之外,有人知道。
比如大皇。
因为贺清推导了一下,昨天晚上如果不是她,换成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一条巨型的人鱼出现在沐浴池里,都会发出惊天动的惊叫。
那样就肯定会周边的人全部都吸引过去,像今天早上一样捉奸。
而在那种情况之下,最终受害的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她这个被害人,她只是被吓得叫一叫,被人救下之后她照样是未来的太妃。
遭殃的只能是那被查出来的宫人,最惨的就是那个人身鱼尾的妖孽,十四皇。
这玄幻加上古代穿越实在是让贺清有一点焦头烂额。
但贺清之所以敢跟皇帝胡说八道,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在宫里出了这种事情,可是她是內皇后邀请来的,这责任皇后得担着吧。
而且贺清的记忆里面有一个太傅爹挺厉害的。重臣之女岂可随意斩杀,而且贺清是受害者哎。
她怕什么?她实在不就装一个失疯,一个可怜的失去了清白之后看谁都像凶手的疯。
事实上贺清连皇帝都怀疑……这老王八蛋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是想害太傅一家?
那个词叫什么,功高震主?
贺清在那里阴谋论的时候,皇帝久久沉默,大殿之中的气氛越来越紧绷,连皇帝身边的宫人们全部都悄悄跪下,等着天雷霆一怒。
最终皇帝并没有发怒,因为贺清现在责任都推在他的脑袋上,但凡他找不出一个凶手,这个皇宫就是个筛,就是一个连办一场宫宴重臣之女都会被害的可怕地方。
最后皇帝只能让宫人贺清给送回家去。
而附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