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捏的泥人儿自然不可能哪儿都像,燕明荞觉得这个泥人把自己捏的脸更圆了,眉眼也更像布娃娃,不似真人。 不过还挺可爱的。 而顾言的泥人就多了两分板正,跟小书生一样。 不过从衣裳的颜色和两人的头发也能看出,这就是他们。 剩下那对泥人,燕明荞不想要一模一样的,“顾言,咱们换个姿势吧,可以把糖葫芦拿出来!” 拿着糖葫芦不就不一样了嘛! 顾言也没扭捏,把糖葫芦拿在手里,跟燕明荞不是一只手,两人这么举了一会儿,直到老师傅说行了,才把糖葫芦收起来。 果然,这回的泥人,一人手上多了一根糖葫芦,还是咬掉一颗的。 拿了泥人,燕明荞要了拿着糖葫芦的那对,两人在捏泥人这儿待了快半个时辰,耽误的时辰长,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该回去吃中午饭了。 顾言拿着那对儿站着的。 燕明荞双手合十放在身前,他的手背在身后,虽然没有拿着糖 葫芦的活泼,但是也挺好看。就比较像一对,他穿的玉色的,燕明荞穿的雪青色,也难为老师傅把这两个颜色弄出来。 顾言道:“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去街头坐马车,然后先回燕安侯府,然后顾言再回太傅府。 坐在车上,燕明荞还拿着泥人不放手。 直到顾言说:“明荞,你把手伸出来。” 燕明荞就把泥人儿全放在了一只手上,然后冲顾言伸出了手,“嗯,怎么了?” 顾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说道:“压岁钱。我年长你几个月,这是该给的,也不算多贵重,就……你看看喜欢吗?” 荷包是系着带子的,两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还是顾言搭了把手燕明荞才把荷包打开。 燕明荞一边开荷包一边说道:“其实家里都不该给我压岁钱了,你更不用给。” 压岁钱都是长辈给的,明明顾言也是收压岁钱的年纪。 但她一看,里面有一枚印章,小小一枚,上面挂着一条青色的络子,顿时眼睛都瞪大了,“你又给我刻了一枚印章!” 顾言看燕明荞喜欢他就高兴,“对呀,当初答应你的,原来那个是我第一次做,做得不好,不仅大,也不好看,这个小巧一些。” 答应过的事,自然要做到,哪怕是燕明荞不记得了。瞧,这承诺兑现,明荞还是很高兴的。 燕明荞摸了摸,“正好我还有一盒上好的印泥,回去试试。” 刻的四个字,依然是松柏之茂,但比上一个大的好看多了。 印章也不是光秃秃的一根,上头有花纹,顶上是假山,就算不用,摆着也是好看的。 那个大的燕明荞也用不上,就让丫鬟们给收起来了。正好多了个小的,这般写字作画也不用印自己的名字,就印松柏之茂,多好听呀。 燕明荞想把印章放回去,却见顾言好像有话想说,“怎么了?” 顾言道:“没什么。” 燕明荞也没当回事,结果放印章的时候又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是只金兔子。 顾言笑着解释道:“压岁钱,压岁钱,那肯定得有钱,不能光是印章,不过这个兔子是找人烧的,好像孩子气了点。” 燕明荞觉得很可爱,虽然没有兔子一身金毛,她笑着道:“哪儿有啊,明明很好看,真的谢谢你啊,这些我都很喜欢。” 顾言说道,“你喜欢就好,明日是初一,未见得会出门。初二的话还要跟我母亲回外祖家,估计要初三回来。” 陈氏的老家并不在盛京,坐车还要半日,来回就要三日。往年并非年年回去,这回顾言要定亲了,自该回去说一声。 燕明荞嗯了一声,“初二我也要回靖安侯府,待一会儿估计就得回来了,因为姐姐们也要回来。” 燕明荞的四个姐姐都嫁人了,就留了她一个。 她都不知道回娘家是什么感受,不过二姐姐每回都挺高兴的。 顾言道:“初五我们过来请期,刚刚见伯母的时候,我也和伯母说了。” 燕明荞:“……我母亲知道?可我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