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呼吸一滞,每个字化作细小鼓点拂过耳膜,在心湖激起数不尽的波纹。 男生懒散地站在他面前,神情浅淡,月色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平日里冷峻的神情在看过来时,显得认真而清澈,与他口中的话形成鲜明对比。 那话充斥着欲色,激烈如火,却仿佛只是寻常的问候一般。 洛嘉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才肯定自己没听错。 这怎么会是柏宴说出来的话。自从告白后,柏宴有时候的言行就开始无所顾忌了。 与洛嘉印象里绝对禁欲系的人设,似是毫不相关的人。 洛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音色干涩地反驳:“你别太过分,之前那次是例外!” 柏宴的手肘重新搁在栏杆上,言辞诚恳:“是我玩笑开过头了,你不允许就不动你,好不好?” 这商量的语气,缱绻中透着柔和。 洛嘉察觉到,这是在哄着他,可让柏宴花心思哄本身就是件令洛嘉极为不自在的事情。 什么好的坏的,都被柏宴说完了,洛嘉只能敷衍地应了声。 这些相处时的不同处,也让洛嘉体会到朋友与追求者的区别。 “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能回到高中那会儿?” “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洛嘉不无吐槽,他当然想过,那种损友的状态让洛嘉更自在。可从柏宴开始有意无意地透露信号开始,他就无法完全当柏宴是朋友。 柏宴的话还是引起洛嘉的好奇:“我要真那么问,你能同意?” 柏透因为这个问题凝神了会,漫色阴影落下半弧度,匿着神明般悲天怜人的慈悲:“恐怕同意不了。” 无论你在哪里,或许我都会想办法找到你。 洛嘉想着,要是当不成恋人,大概率是朋友都做不成了。 “所以我还问什么,我才没那么无聊。” 柏宴轻笑了声,只是想转移个话题让洛嘉放松点,反倒将自己饶了进去。 柏宴习惯了掌控周围所有事,但这会儿有点生涩的懊恼。 柏宴察觉到什么,回眸,透过阳台窗户往黝黑的寝室内扫了眼。 他看洛嘉脸上的困乏,道:“你先回去睡吧。” “那你呢?” “乖,我待会就进来。” 柏宴轻轻拍了下洛嘉的侧边,手指滑过发丝,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撩人。 柏宴只浅浅地路过了下,就收了回去,没给洛嘉反应的时间。 洛嘉心跳漏了半拍。 “当我小孩呢。”洛嘉嘟囔了几句,也懒得管他是不是要继续吹夜风。 周云滇本来睡的好好的,半途被只魔爪频频捏着胳膊,被迫苏醒。 一睁眼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自己脑袋上方晃悠,大半夜没给周云滇吓出个好歹来。 周云滇惊呼:“哈,你干嘛!” 万褐悄咪咪指指阳台外:“嘘!” 阳台门关着,外面人的对话听得并不真切,只是从两人的模样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有点怪怪的?宴哥以前也没这么大半夜的找人谈心吧,有什么不能白天说的。” “你没看论坛?”周云滇也不怎么看,只是在洛嘉评选校草时,关注加找人拉票过。 这两天有好事者来旁敲侧击问他对柏宴恋情传言的感想,他与柏宴的绯闻曾经闹得很大,也是那次事件太严重才惹恼了柏宴。 现在被[家宴]完全取代,问他什么感想,都安得什么看戏心思周云滇也不想理会。 感想是有,他就觉得柏宴是故意的,这家伙对洛嘉的独占欲简直呼之欲出。 大一时,他与柏宴“缘分”最深,三五不时就能在各种地方见到。 后来从某一天开始,命运相连的感觉在不知不觉间消退。 那种被掐住咽喉的滋味松弛了不少,虽然有很多困惑,但不再被束缚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周云滇还不知道,他这现象叫解绑。 万褐懊恼地说:“我周末在打工啊,上次买了节日礼物后小慧对我态度更好了,哥哥我脱单有望!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你们联谊时发生了什么?” “有人告白了。”周云滇被烦的不行,只能据实道。 “老天!”万褐满是震惊,没想到也就几天,他就错过了版本更新,万褐担忧着,“小学弟这么勇!那柏神拒绝后,大家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该怎么相处?我就说今天怎么老有人在我们寝室门口走来走去的,这群家伙兴奋个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