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沈京兵只能看到白虎背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但始终不能看清对方究竟是谁。
不过,有一点是沈京兵确认的,那就是那天自己也是被这个白虎这样背回来的,而那个所谓的柳先生似乎处于一个众观全局的角色,她能知道谁会在什么时间受到怎样的伤害,甚至具备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白虎背着白发男子顺着蜿蜒的山路走上来,他注意到了正在看他的沈京兵,但并未理会。
等白虎走近时,沈京兵就笑呵呵的打招呼:“傻大柱回来啦?”
白虎闻声,怔了一秒,奈何身边有村民,不好发作。
沈京兵笑嘻嘻的说:“傻大柱怎么不说话呢?”
白虎嘴角肌肉不停地抽搐着,想着这个沈京兵是越发的让人感到讨厌。
当然了,沈京兵最终目的可不是为了调侃这个傻大柱,而是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
沈京兵:“这背着的是谁……”
话音未落,碰巧这时一缕风吹开那白发,秦泽那张英俊的侧颜露了出来。
沈京兵:“秦泽!?”
秦泽是沈京兵最好的兄弟,无论什么时候他不可能认不出他的兄弟,但沈京兵怎么都无法讲一个白发和秦泽联系在一起。
沈京兵神色有些慌乱:“他头发怎么……他人这是……”
问题太多了,沈京兵发现自己根本问不过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虎,希望白虎能给他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京兵,讥讽一笑,没说话。
沈京兵后悔了,后悔自己称呼白虎为傻大柱。
沈京兵:“我……”
白虎置若罔闻,背着秦泽径直与沈京兵错身而过。
沈京兵只能跟在白虎身后,他的步调很碎,模样十分焦急,因为他实在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秦泽就一头白发了,怎么秦泽就是被人打成这样……
沈京兵偷看一眼走在前头的柳伊,但见得柳伊那张冷漠的脸,他知道这个神秘的马面裙女人不可能告诉自己任何,她甚至懒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走着,不少村民都和柳伊和白虎打招呼。
“傻大柱回来啦?”
白虎闻声,脸上立即浮现那呆痴的笑容,讲话的时候鼻孔里随时都能冒出鼻涕泡。
白虎:“是,我回来了。”
“傻大柱这背着的是谁啊?怎么又背回来一个人呢?”
白虎:“山脚下捡的,受伤了,就给带回来了。”
“傻大柱真善良呢,这些日子你都捡回来两个人了,村子里应该给傻大柱颁发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章。”
白虎憨厚的笑了,脸上的红润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自然和呆痴。
“诶?柳寡妇也回来了。”
柳伊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
“柳寡妇进城啦?”
柳伊又点了点头。
“柳寡妇你说你自己一个人,多辛苦?难得村长家儿子喜欢你,不如别惦记你那死去的丈夫,改嫁算了,你也不用去城里打工,一举两得的美事。再说那村长家儿子不少人想嫁呢,人家等你好多年了,你也应该好好考虑你后半生了。”
柳伊笑而不语,多一句话没说。
“诶,你这娃娃真懂礼貌,就是命苦了些。”
沈京兵能看出来这俩人在这个村子里有属于自己的人设,外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像是这种催婚的事情相比这些村民也不止这一次给柳先生做心理功课了,想必都是无功而返。
不过,相比这些,沈京兵还是担心秦泽的情况,现在的他特别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秦泽能伤成这样。
……
……
白虎给秦泽背到沈京兵的住所,将秦泽的身体放在床上。
沈京兵赶紧凑过去,把手指放在秦泽人中的位置,感受到还有呼吸,他这才长舒一口气,但很快脸上再次浮现凝重之色。
沈京兵想着怎么救秦泽的事儿时,这时候的白虎已经开始生火熬制草药了。
柳伊上前,美眸盯视着秦泽这张脸,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半晌。
柳伊轻声道:“剪刀给我。”
沈京兵怔住了,他先是回头看白虎,见得白虎手里有活儿在忙,这才确认柳伊这句话是对他讲的,这不禁让沈京兵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沈京兵不敢怠慢,四处的寻,最终在窗户前的阳台上找到了剪刀。
柳伊用剪刀将秦泽身上的衣服剪开,她的动作不急不缓,她就像是天使一般,淡定自若的看着男性的身体,完全没有多余的情绪。
沈京兵看着伤痕累累的秦泽,不由得锁紧了眉头。
沈京兵:“这究竟……”
沈京兵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能给秦泽伤成这样,又有谁能有实力让秦泽受到这种程度的伤。
白虎熬好草药,用一个破旧的抹布沁湿草药,然后将抹布递给柳伊。
白虎神情恭敬:“柳先生。”
柳伊接过抹布,将带有草药的抹布擦拭秦泽的身体,擦干净了秦泽的身体,又给秦泽浑身上下涂抹草药。
柳伊的动作十分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