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调查速度,那是很快的。
不到次日,当天晚上,关于这个高明远的下落,就被摆在了朱英的桌案上。
别说,这调查的报告,竟然还挺厚的。
在朱英之前提过要让锦衣卫也吸纳一些有文化的人后,锦衣卫还真是没有将这话当做耳旁风,还真做到了这一点。
这份报告,就是以朱英所要求的形式,详细却很清晰明了地说了出来。
上面先是将早被拿下的高家的人,都说了什么,在此之前都见过什么人,谁可疑,谁不可疑,全都写了上去。
而被怀疑的人,也都被仔细调查过了。
有个人,还真在高明远失踪前,与高明远有过来往。
这个人,就是高明远的远房堂弟。
这个人,也差点被人杀人灭口。
锦衣卫去的迅速,将此人给救下了。
经历了这次死亡威胁,高明远的这个远房堂弟也不敢不说了,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吐露了出来。
其中就包括,高明远在一个多月前,就在与他喝酒的时候,表现出了苦闷,像是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
他当时虽是没问出来是什么事,但之后的几次见面,对方的焦虑苦闷,一次比一次明显。
就在高明远离开应天府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又喝了一次酒。
这一次,高明艳向他诉苦,说他怕是活不成了,因为得罪了人,被人捏住了把柄。
“小的就只知道这些了,求求太孙,饶了小的吧!”被带上来的这个人,一见到朱英,整个人都软到了地上,像是一滩臭泥,嘴里嚷嚷着,不断求情。
都不用朱英发话,小景子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就上去,照着此人的脸就是狠狠几巴掌。
“哎哟!哎哟!”连连挨抽的人,发出惨叫声。
等到按着他的人松手,他差点趴在地上,嘴里的牙都被打掉了一颗,被他吐血时吐了出来。
朱英神情冷漠地坐在上面,问道:“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人忙喊冤,表示自己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了,知道的内容都已是告诉了他们。
“那留着也没用了,拖下去吧。”朱英似乎真挺无所谓的,挥手,令人将其带出去。
两旁的人,拖着这人就像是拖死狗一样往外走,此人哪里还感受不到死亡将至的恐惧?
“不!不要!饶命!饶命!”
“我招!我招!”
都快要被拖出大殿了,知道自己再不松口,小命是真要完蛋了,此人立刻大叫了起来。
“太孙,小的招了就是,小的、小的知道堂兄的下落!”
没想到,这么一个被临时揪出来的人,竟然真知道高明远的下落?
朱英现在闲着没事,就做一把审案官过过瘾,他示意跪在
这人既是喊出了第一声,自然也就没有了再坚持的意义。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这次是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么说,他在离开前,还提到了一个人,是个藩王?”听完之后,朱英勾了勾嘴角,问道。
跪在地上的这一位,听到了轻轻的笑声,顿时一哆嗦。
他现在是真怕太孙笑啊。
作为一个普通商人家的二世祖,他虽然作为商人地位不高,但他这个年纪还有亲爹顶着外面的压力,他可以尽情去花钱,去玩闹。
所以,他也是真没机会与身份比较高的贵人相识,就连四品以上的官员,别说是与之攀交认识了,他就算是遇到了,也是躲得远远的。
在今日之前,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还有进昭狱的机会,还在昭狱的房子里见到了太孙!
外面的人都说,太孙是个对百姓再好不过的人了,性格温和,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
谁能告诉他,传闻中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为什么能带给他这么恐怖的压迫感?
对方是真想弄死他,甚至还不是特意去弄,而是像看一只打扰了自己的虫子一样,那种居高临下以及冷漠不在意,让高明远的远房堂弟越发害怕,这一次,竟是直接被尿了出来。
腥臭味随之散开。
朱英忍不住皱了下眉。
此人越发哆哆嗦嗦地回道:“是……是的,小人的堂哥,的、的确是提过这件事。”
“可说是哪个藩王了?”朱英问。
此人这次是真不知道了,他当时也就是随便听到了,没敢去深问,便是现在再想要活命,也是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呈给对方看了。
见从这个人嘴里是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朱英挥了挥手,这次是真让人将其拖下去了。
此人想要再叫唤喊冤,被早有准备的人直接用布团狠狠塞住了嘴。
“殿下,这个高大宝所说,未必是真。”小景子在旁边听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