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林晓东使栖星塔关闭蜃壳,海底震动,不光妖乌族大祭司注意到了,刘光耀和温永安也观测到了,并且记录在案,同样定性为海震。
“妖乌族境内,可有类似案例?
主要症状是嗜血残暴,失去理智,行动敏捷并且极难杀死,被感染之后有一个星期的潜伏期。”
林晓东问道。
张兰月摇头:“妖乌族境内目前没有类似可疑病例,不过,我听说北睢族和康族,最近都不太平。”
“国主消息可够灵通的。
这是血族的解药,平民被咬伤之后一个星期之内,吃药可以复原,超过一个星期,吃了药就会死。”
林晓东把提前抄写好的药方交给了张兰月。
“你就这么把解药给我了?”
张兰月意外。
林晓东冷脸道:“为了老百姓安危,尽快把这个药方分发下去,这可是我入赘给康族大巫师当上门女婿才换来的。”
张兰月听了却没有取笑,反而神色凝重起来,问道:“这血族,就如此危险?”
“血族的背后是一个叫圣光门的组织,他们一心要消灭世上的所有种族,人族和妖乌族边境上的摩擦,恐怕就是他们搞的鬼,想挑起人族和妖乌族大战,然后趁机利用北睢族的血族感染人族。”
“如果人族血族失控,你妖乌族也挡不住,到时候,整个日光星,就会生灵涂炭。”
没想到形势如此严峻,张兰月听了也不禁后背一凉:“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阴谋家。”
林晓东劝道:“血族极难杀死,唯一的弱点就是怕冷,如今血族和圣光门才是所有种族最大的敌人,人族和妖乌族的恩怨,还是先放在一边吧!”
“圣光门?
是他们杀了我几千平民?
他们在什么地方?”
张兰月怒问。
“他们在云积山,那里还有十万血族。”
“云积山?
十万血族?”
听到这个消息,张兰月又动起了别的心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云积山在北睢族西北,要倒霉也是北睢族和人族先倒霉。
林晓东知道张兰月的意思,道:“康王也是这样想的,圣光门靠的就是各个种族不团结,要各个击破,你等着看人族的热闹?
要是人族覆灭了,你妖乌族如何抵挡亿万血族?”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难道要我妖乌族和人族并肩作战吗?
这可是几千年都没有过的事!”
张兰月摊手。
林晓东无言以对,张兰月道:“我能袖手旁观,而不是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克制了。”
“好,我回去就和人族国主说清此事。”
说到一半,林晓东抢答道:“现在,正事谈完了。”
张兰月展颜一笑:“你不是新找了一只小狐狸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跟你的情分呢。”
第二天,林晓东回了人族境内,跟国主禀明情况,边境来报,妖乌族大军离开了界河,往北部边境靠拢,开始防备北睢族。
人族见妖乌族撤兵,也松了一口气,挥军北上,来到了天阴山脉脚下。
林晓东忧心北睢族安危,随徐将军、温永安和刘光耀来到了北部边防要塞涞源城,此地在天阴山脉正中,两侧都是悬崖峭壁,自古以来就是和北睢族交战的桥头堡。
徐子牧亲临涞源城,派探报出城,一连派出几位都没有回来。
觉察到事情不妙,林晓东主动请缨,和秦华月出城去了沼泽地中。
二人埋伏在齐腰的鹭草当中,来到了河边,把草丛轻轻拨开一条缝,往对岸看去。
秦华月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瞪着眼睛差点叫出声,忙伸手捂住了嘴。
林晓东看去也头皮发麻,河对岸,是数以千计的血族,浑身是血衣服破烂,漫无目的地来回游荡。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族?”
秦华月悄声问道。
林晓东仔细辨别,依稀认出,血族身上穿的是北睢族的衣服。
“这都是北睢族人!我已经通知过他们族长,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感染?”
说话间,血族已经注意到了二人,嘶吼着淌水奔来。
“我们走!”
二人上了云牛,腾空而起,回到了涞源城中。
城门楼上,徐子牧、温永安和刘光耀都在。
林晓东落下,沉重道:“城外到处都是血族,目测也有几千只,都是北睢族人。”
刘光耀问道:“你不是已经通知过北睢族族长?”
“我确实已经通知过,可是,北睢族长并不把我一个人族说的话当回事。”
秦华月怒道:“难怪乌伦姑娘他们都对族长不满,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不管老百姓安危的昏君!”
温永安对徐子牧道:“给其他几座边城的守军去信,要他们多加探查。”新船说
边境线上的守军草木皆兵,在城门楼上,甚至可以看见北睢族血族,在沼泽地里像幽灵一样地来回行走,只差一个领袖,摇身一变,就是一只死亡军团。
几日后,固安城来报,说他们接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