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原本不引人注意的风铃草,一夜间成了香饽饽。
安山道境内道门林立,资源争夺比较激烈,严重内卷,导致盆地中的风铃草都被采集一空。
而山南道这边,拾月观势力范围内的大部分门派,都修水法,对中和之药的需求较少。
于是就有安山道的门派,大着胆子来到山南道境内采药。
莹华真人很快就知道了此事,考虑到山南道门派基本用不上这味药,就没管。
但是,山南道的一些门派,听说安山道的人来山南道采风铃草,动起了小心思,想要采药卖给安山道的人换钱,结果发生了矛盾。
这天上午,山南道江白山飞虹门的掌门郭玉树,带着蒋子明、林巍然、杜振国三个徒弟,来到了阳台山,打算采风铃草去安山道卖。
四人收获颇丰,正热火朝天,突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来了五个道人,一老四少。
这四个人见到郭玉树等人,相当不客气,其中一个指着地面道:“这的风铃草是我们的了。”
郭玉树听了冷哼:“你是哪路道人?
先来后到懂不懂?”
对面一个年轻道士格外嚣张,指着自己道:“我们半个月前就已经在此地采药了。”
蒋子明咧嘴讥讽道:“怎么,你半个月前采过药,我们就不能来采了?”
对面冷冷道:“你自己说的先来后到。”
蒋子明昂头:“先来后到,说的是现在的先来后到,我们先来,你们后到。”
对面怒道:“我们已经在此地采了半个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
郭玉树听了昂头一笑,张开双臂左右环视,道:“你们的地盘?
你问过莹华真人答应没有?”
对面年轻道人不耐烦了,指着郭玉树等人道:“你们是哪路道人?
不想挨打,就赶紧给我让开!”
蒋子明大叫道:“放肆!我们是江白山飞虹门,这是我家老师,智尘先生郭玉树,你们又是哪路道人?”
对面的年轻道人不甘示弱,也扯着嗓子道:“听好了!我们是州焦山玄月宫,我家老师,是宫主徐玉轩!”
这五个道人,年长的叫徐玉轩,是安山道州焦山玄月宫宫主,说话的是他的大弟子吴明旭,剩下三人,是他另外三个徒弟邹正祥、孙兴思和吴昊乾。
郭玉树皱眉问道:“你是我山南道的门派?
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听说郭玉树是山南道门派,徐玉轩和吴明旭都犹豫了片刻,还以为他们也是安山道来抢风铃草的,哪知道遇上了本地人。
吴明旭嘴硬道:“我们是安山道来的门派!”
蒋子明听了,当场嗓门亮了起来,掐腰指着吴明旭道:“你安山道的门派,来我山南道采药,还要赶我们本地门派走?
好大的胆子!”
吴明旭冷脸咧嘴道:“山南道怎么了?
我们安山道不怕你们!”
蒋子明声音更高了:“你安山道来人,在我们山南道地盘叫嚣?”
吴明旭撸起了袖子:“怎么了,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郭玉树看了看四周,阴沉道:“此地是我们山南道的地盘,这里的风铃草,都是我们的,你们原路返回吧。”
吴明旭指着地面瞪眼吼道:“你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
蒋子明也发怒,跺脚道:“山南道地面长的草,不是山南道的,难道是你们安山道的?”新船说
吴明旭腆着脸皮道:“你们山南道没人要的东西,我来采点怎么了?”
蒋子明上嘴唇拱起,快要贴到鼻孔,凶恶道:“就是狗在路边撒一泼尿,只要在我们山南道境内,你们就别想拿走!”
吴明旭非要较这个劲,蹲下来抓起了一把草,道:“我今天非要从你们山南道拿走点东西!”
蒋子明直接拿出了罡风轮向吴明旭冲去,嘴上恶道:“在山南道,还能让你一个外来门派欺负了?”
吴明旭狞笑,放出了卷云钯,冒出一道白雾,从中飞出一只六尺钉耙,闪烁寒光。
蒋子明见状,拿出了罡风轮,也抛入空中,和卷云钯撞在了一处。
两件宝物各自弹回,两个人打了个平手,都瞪大了眼睛,不敢小瞧对方。
郭玉树怒道:“你安山道来的门派,来到我山南道境内,要赶我们走,还敢跟我们动手?
今天恩怨不小!”
吴明旭轻蔑一哼:“是你们山南道的门派,实在太过嚣张!”
蒋子明骂道:“到底是谁嚣张?
是谁来我们山南道偷采药材,还想把我们本地门派赶走?”
徐玉轩阴沉道:“莹华真人都不管,你来狗拿耗子?”
郭玉树伸着脖子压低下巴叫道:“你说什么?
我告诉你,莹华真人大人不计小人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事,我今天偏要管上一管!”
徐玉轩蔑笑:“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你们山南道,除了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还算有点法力,剩下的人,都是一群臭鱼烂虾!”
蒋子明大怒,红着眼睛把手重重一甩,罡风轮使更大的力道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