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岭仙众欢呼雀跃,把林晓东围在了中间。
余建华高兴道:“林道长神勇无敌,连山南道仙众之首普行真人,也都败在你手!”
元全子拱手行礼:“葱岭仙众得林道长,是我等之幸!”
妙明仙子向林晓东行礼:“多谢林道长救命之恩!”
云依仙子和灵道子走上前来,也俯身低头道谢。
雷烈真人给林晓东作揖:“多谢林道长救命之恩,多谢林道长救我葱岭仙众上下一命!”
林晓东望向南边,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此番和山南道仙众交恶,却要连累我的师门,和山南道道友。”
雷烈真人道:“林道长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林晓东平静道:“大战即止,夜色已深,林某就先告辞了。”
雷烈真人行礼再拜:“林道长慢走,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林晓东眨了眨眼睛,看了妙明仙子一眼,拱手行礼,原地消失不见。
第二日夜,林晓东已经入睡,窗外突然落下一道白光,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了。
林晓东下床起身,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妙明仙子?
怎么突然前来?”
妙明仙子进了门来,打着赤脚,走路全无声息,只一道香风飘过,点了桌上的银烛。
林晓东这才看清,妙明仙子高结凤髻,一身粉色的仙裙,内里是一件白色的肚兜,下身是嫩黄色的裙子,空手而来。
“仙子怎会深夜前来?”
妙明仙子脸上娇红,在窗前桌旁坐下,问道:“怎么,不欢迎吗?”
林晓东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只是我已经睡下了,未曾料到。”
妙明仙子美目流转:“林道长不曾料到?”
林晓东一低头:“林某自当为保全葱岭仙众尽一分力,仙子不必如此。”
妙明仙子倩然一笑:“林道长,我三次前来,难道还不够有诚意吗?”新船说
林晓东摇头:“仙子,你若真是一份情义,林某自然不敢辜负。”
“可是仙子是雷烈真人的千金,此事便涉及到葱岭仙众,林某却不能受。”
妙明仙子低眉垂眼:“林道长,你风度翩翩,法力高强,数次救我,救葱岭仙众一命,试问葱岭女仙,又有谁不心动?”
“林道长怎么就断言,我对你不是一分情义,而只是为了葱岭众仙?”
林晓东闻言,拱手低头,打一稽首:“仙子厚爱,林某万分荣幸。”
妙明仙子莞尔而笑,盈盈起身,吹熄了灯。
山南道仙众和葱岭仙众一战,影响深远。
此战葱岭仙众损失了罗明远和龙泰道人。
山南道仙众死了普行真人、王凯风、乘崇子、江明喆和万新知。
山南道仙众损失惨重,在广寒秋失去了话语权,再不敢进犯葱岭仙众半步。
玄鉴道人来找普行真人,本意是二人联手前后夹击。
哪想到普行真人自作聪明,想要独吞,结果丧命林晓东之手。
玄鉴道人失去了一位重要盟友,无力再和雷烈真人抗衡。
雷烈真人则暗自庆幸自己把赌注押在了林晓东身上。
先后胜了玄鉴道人和普行真人,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人敢冒犯葱岭众仙。
雷烈真人在广寒秋同道身前,终于能抬起头来。
林晓东也因此名声大噪,别地仙众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这刚刚上界的小仙,何以先后胜过两位千百年道行的仙众之首?
云依仙子在知道林晓东女人不少之后伤心不已,可经此一战,心中的爱慕感激与崇拜之情,却不减反增。
甚至于一直取笑云依先祖的灵道子,心中也难免生起了别样的情愫。
而此战的影响,还远不止如此。
从葱岭仙众所依止的虚空,往南八百里,便是孤竹国仙众所在。
此地有一处青谷山三元洞,住着一位怀微子,是孤竹国仙众势力宴山亭的首领。
死在林晓东手下的浮岭山玄天宫微济子,便是他的人。
这天早上,怀微子唤来了自己的大徒弟乔茂才:“你去请山源子、永罗洞主、通宗道人和相华子来。”
乔茂才领命而去,上午,这几个人来到了三元洞,和怀微子在大堂相见。
这几人是宴山亭的核心势力,怀微子的主要支持者。
怀微子扫视几人,满面春光,道:“几位贤弟,咱们宴山亭的机会来了。”
山源子会意,问道:“真人所指的,是不是普行真人丧命一事?”
怀微子阴笑三声:“正是此事。”
永罗洞主一拍大腿:“山南道仙众如今群龙无首,不正是我们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通宗道人蔑笑:“我们小心提防几百年,结果没想到,这普行真人也是中看不中用,真打起来就露馅了。”
相华子问道:“除去普行真人的,究竟是何人?”
山源子道:“据我所知,是一个叫林晓东的年轻道人。”
怀微子沉着脸道:“微济子便是死在此人之手。”
几人一惊:“竟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