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英道谢,把林晓东带回了悦客来,安排了房间住下。
当日黄昏,林晓东在床上静坐,忽听门外敲门:“林道长?该吃饭了。”
林晓东下床开门,就见是江丽英和刘彤云,各托着一个餐盘。
江丽英道:“不知道林道长是吃素吃荤,索性都弄了。”
林晓东把人请进来:“江老板太客气了。”
江丽英把餐盘放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兀自在桌旁坐下了。
林晓东在江丽英对面坐下:“那我便不客气了。”
江丽英一笑:“我悦客来的饭菜还可以,希望林道长不嫌弃。”
林晓东动筷,饭菜确实可口,点头道:“客栈的师傅真好手艺。”
江丽英点头:“林道长喜欢就好,还怕你吃不惯。”
刘彤云在一旁好奇问道:“林道长这么年轻,怎么上山做了道人?”
林晓东道:“个人自有机缘,命数如此。”
江丽英问道:“我听高公子说,他被画里的精怪勾了魂去,还是林道长救他性命。”.
林晓东点头:“确有此事。我去古香居买画,偶然看见那幅五女图,觉得有问题,就想买下来,恰巧遇上高公子。高公子被那画上的美人迷了心智,死活要买,石月玲石老板找我通融,我便答应了。他把画买回去挂在房中,半夜被那画上的精怪勾了魂去。我早知道要出事,所以半夜去了高公子府上,把人救了下来。”
刘彤云问道:“那妖怪呢?”
林晓东道:“已经被我收服,送去了善处。”
江丽英笑道:“原来是美色惹的祸。”
刘彤云觉得不可思议:“一幅画也能成精吗?”
林晓东道:“这幅画作者不详,想必创作之时,倾注了不少心血。”
江丽英、刘彤云皆点头。
江丽英问道:“不知林道长师承何处,是什么门派,怎么一个人住在琼昌山?”
林晓东道:“林某乃是游方道人,没门没派,琼昌山乃是云东山清融派俞向清俞道长的产业,我只是暂住而已。”
江丽英昂头仰面:“原来如此。”
林晓东问道:“不知沈老板可有婚嫁?”
江丽英摇头:“不曾。”
林晓东意外:“江老板颇有产业,又生得貌美,怎会还未婚嫁?”
江丽英幽幽一叹:“林道长非是济城中人,有所不知。”径自起身走了。
刘彤云眨眨眼睛,跟出了门去。
半夜,江丽英在熟睡,房中隐隐现出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是一个新娘子,头发挡着脸,低着头,撑着一把花纸伞,两脚离地,来到床边。
江丽英浑身一冷,醒了过来,转头一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歪着头冲自己冷笑,吓得魂不附体,惊声尖叫。
林晓东在住处床上打坐,听见声音,睁开眼来,消失不见,在江丽英房中凭空现出。
那新娘子正在掐江丽英的脖子,恶狠狠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江丽英上身一件红色的肚兜,下身穿着粉色的睡裤,被掐得面上发紫,向林晓东伸出手来,吃力道:“救……命……”
新娘子转过头来,五官清秀,但面无血色,眼神恶毒,冲林晓东嘶吼一声,扑将过来。
林晓东闪身躲过,上前一步,来到床头,拉起了江丽英的胳膊。
江丽英身子往远离林晓东的方向靠去,欲要挣脱,林晓东却不松手,只得扯过被子来,捂在胸前。
新娘子扑了个空,转过头来,张牙舞爪,又扑上来。
江丽英吓得缩着肩膀,闭目尖叫。
可新娘子却从林晓东和江丽英身中穿过去了。
新娘子一愣,回身扑来,又扑了个空。
林晓东道:“你再吓唬人,我把你抓了下油锅!”
新娘子瞪目龇牙,上下看林晓东一眼,不见了。
林晓东松开了江丽英的胳膊,江丽英却突然把林晓东的胳膊抱住,面无血色,浑身发抖。
林晓东道:“没事了,她走了。”
江丽英才松手,裹紧了被子。
刘彤云和客栈里的伙计马关生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怎么了?”
林晓东道:“那女鬼来了。”
刘彤云闻言,花容失色,左右看去:“在哪呢?”
江丽英向刘彤云伸出手,哭腔道:“她就在我床边,要不是林道长,我就被掐死了!”
刘彤云坐下来,搂过江丽英,仰面看向林晓东:“多亏今天请了林道长来。”
林晓东对江丽英道:“江老板来我琼昌山住几日吧,这女鬼若再来,我便把她抓了送走。”
江丽英和刘彤云一起睡了一夜,第二日上午,两人同林晓东来到琼昌山。
晚上,林晓东在房中静坐,听到江丽英在门外轻声叫道:“林道长,你睡了吗?”
林晓东来开门。
江丽英面上微红,仰面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林晓东道:“我只打坐,不睡觉。”
江丽英点点头:“我睡不着,想找林道长说说话。”
林晓东把江丽英请进门来,点着了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