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相本来对晏太师就心怀不满,如今看着晏太师明显是个找茬的态度,愈发不满起来。
“什么怎么算?老太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而晏太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缓缓开口:“我此番前来,乃是因为我小孙儿受到了奸人的毒害,险些丧命!”.
“小公子受到了奸人毒害,不去找那奸人,来我府上做什么?”
江相看看自家那不说话,只一副看戏模样的大女儿,又望望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晏太师,他隐隐觉得不好。
晏太师冷笑着把话说了下去:“而追查源头下来,那奸竟然出自相爷府上……”
顿了一下,晏太师眯着老眼意味深长的看着江相,有些嘲弄的道:“堂堂当朝右相,却纵容家里毒妇犯下了杀人的罪孽。右相你这是治家不严,道德败坏啊……你说若传到圣上耳朵眼里又会怎样?”
江相听得满脑袋雾水,并心里大骂晏太师老糊涂了。
什么时候他家里面出了个毒妇?还要兴冲冲的嚷到圣上面前?
江相可容不得自己的死对头,也就是晏太师栽赃嫁祸——要知道当朝官员每年可是要考核风评的,家风严谨,也是其中一项。
江相不能任由自己名誉受损,于是立刻开嘴反驳:“我看太师怕是老糊涂了吧?好心好意让我的大女儿去医治你家小公子,你竟把一切栽赃到我的头上!”
见晏太师没吱声,他冷哼一声,甩着袖子继续道:“小公子那是病入膏肓,否则太师也不会遍寻京城名医,怎成了是奸人所害?还说是我家的人。我相府一家老小全都是本分人,可受不起这样的污蔑。”
晏太师看江相这一副豪横模样,也跟着冷笑:“相爷,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呐!”
他侧了侧身子,对边上站着看热闹的华胜吩咐道:“有劳华小将军将连嬷嬷带上来!”
华胜此刻闲的都开始磨牙了,他是巴不得有大热闹看,更何况这还是帮他江妹妹洗刷冤屈的事。
二话不说,他立刻就将堂下的连嬷嬷带了上来。
江相见了连嬷嬷,很是惊讶,扭着眉毛发问:“嬷嬷,您怎么在这?”
连嬷嬷看他一眼,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听吩咐——眼下她一家儿孙的兴衰命运还握在江茹的手中,哪有空搭理江相。
晏太师坐在上位,伸手指指连嬷嬷:“江相说我污蔑于他,哼,人证在此,你且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的与江相说一说!”
连嬷嬷点头,再次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就是二夫人吩咐我去毒害小公子,老妇人拿了我一家老小作为要挟,我不得不为!”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江相在旁听着,脸色一点点的变化,最后又黑又紫的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他看向江茹,似乎还是不死心,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咬牙切齿的询问:“事情真如连嬷嬷讲的一般?”
江茹从衣袖当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丢到江相面前,声音冷得像冰锥:“这是秦氏亲手交给连嬷嬷的毒药,是用来毒害小公子性命的!信与不信,父亲自去思虑!”
小药瓶在地上滚了几圈,瓶盖开了,撒出一点白色粉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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