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宴回了主院后,身体的不适愈发明显。
太医已经请过来,忙不迭给他号脉。
卿秀秀满眼着急:“怎么样,王爷有没有大碍?”
“这症状,”太医眉眼凝重,又看了季时宴的双眸:“眼底发黑,是中毒之症啊。”
这卿酒酒果然会用毒?!
她什么时候会这些邪魔歪道了?
而且那孽子看起来恢复了一些,这两日她们孤立无援,难不成也是卿酒酒治的?
他不信!
“还不赶紧给本王解毒!”
太医面露为难,他不是不想解,而是根本瞧不出来王爷中了什么毒啊。
不知道什么毒就不能随便下药,若出了差错,他根本担待不起。
季时宴烦不胜烦,一脚将太医踹翻:“去找能治的来!”
可是一连从宫里调来几个太医,都没有人能看出季时宴中的是什么毒。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季时宴渐渐感觉自己喘不上气,坐都坐不住,心口像是有石头压着,头也越来越晕。
卿秀秀急的团团转,还不忘引火给卿酒酒:“怎么办啊王爷,这么多年的情意,她说投毒就投毒,当初若不是您心软没有当场杀死她,她怎么会有今天!”
“再去找大夫!宫里的不行就去找外面的,不是说那个活华佗接了本王递的帖子么?把她给本王抓过来,等这毒解了,本王要亲自将卿酒酒挫骨扬灰!”
一室的东西都被季时宴砸了,瓷器碎了满地,昭示着他滔天的怒气。
“活华佗,对对对活华佗。”管家慌不择路,赶紧出门去找活华佗。
卿秀秀守在季时宴的床边梨花带雨:“王爷,呜呜呜,阿秀看见你这样,心都要痛死了。”
她说着,捂着心口看上去就要昏过去。
这一整日卿秀秀都在哭,大约是加上中毒,他莫名有些心烦:“别哭了,再哭心疾该发作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卿秀秀竟然真的双眼一白,扑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这都是什么事!
季时宴冲外头吼:“来人,来人!”
管家匆匆去找人,又匆匆回来:“王王王王爷,活华佗她她她——”
“将舌头捋直了说话!”
“活华佗,她身边的人说还没回来,虽然接了咱们的帖子,不过她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请不回来人?
季时宴面色铁青:“你跟她说了,是本王要找她看病?”
“说了呀!咱们递帖子的时候用的就是王府的烫金礼帖,可她的小厮说,说不管是谁,都要看他主子的心情。”
难怪这帖子接了两日还没见到人,合着就是在耍他!
季时宴一脚踹翻了椅子:“再去找,五洲之内,本王就不信只有她一个人能治!”
“王爷!”给卿秀秀把脉的太医愁眉苦脸地收回手,“卿二姑娘这心疾,近日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我们太医院当真是没有办法呀!”
床上的卿秀秀双唇青紫,倒真的是心疾发作的症状。
可是她的病明明稳住了,怎么突然又严重了呢??
似乎这一切都断在了那个活华佗的手上,这么大京都,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但那个活华佗却迟迟都不出现.......
季时宴满脸阴鸷:“不要叫本王见到她,否则——”
他脑中居然不适时地冒出卿酒酒的脸,一个用力,将手中的茶杯攥成了粉末。
他定然要捏碎这个装神弄鬼的,还要捏碎了卿酒酒!
*
别苑内。
破了一个洞的窗子想起哒哒两声,云琅蹬着小短腿过去,透过洞口往外看。
徐白的声音传过来:“姑娘?”
云琅有些着急,娘亲已经腹痛难忍,躺在床上快陷入昏迷了。
方才娘亲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号弹,交代云琅在窗户纸上挖个洞,然后发射出去。
然后窗子外面就来了这个人。
徐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那窗户撬开了一个角,从外边递了个小箱子进来。
云琅身高不够,努力踮着脚,接的时候还被砸了一个头。
“小子。”徐白透过窗子看见卿酒酒的身影一动不动,瞬间紧张起来:“你娘怎么样了?”
卿酒酒不到彻底危险的时刻,是不会发信号弹的,因为身份特殊,被人抓到把柄很麻烦。
这次定然是极其惊险,而且他看着,卿酒酒像是中毒了。
云琅冷着小脸道:“不好。”
他跑回床边,将箱子打开,里面是琳琅的药材。
但他看不懂。
“娘亲,醒醒。”
徐白在外边干着急,索性用了蛮力撬开了窗。
他也懂医术,当下就给卿酒酒号脉。
果然是中毒了。
只是卿秀秀没什么药物常识,用的是砒霜,砒霜这种东西只要时间不长,解起来还是容易的。
徐白火速找了对应的解药给卿酒酒喂下去。
他见云琅在一旁瞪着眼睛干着急,拍了一下他头:“有惊无险,有你的功劳。”
云琅一直面无表情的小脸,突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