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方毅百无聊赖。
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马晓玲从楼上下来,坐到一旁道:“妍妍呢,来这儿都一天了,怎么也没有看到她?”
“她当然是回自己家了。”方毅淡淡道。
马晓玲一脸诧异:“不会吧,你们不是都领证了吗,不住在这里,她想干啥呢。”
方毅道:“我哪儿知道你这个好闺蜜,成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方哥哥,晓玲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呢。”李小曼也下楼凑了上来。
“儿童不宜,小曼妹妹我们的聊天不适合你。”马晓玲打趣道。
李小曼撇了撇嘴:“切,我过了今年也二十了好嘛,晓玲姐姐你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嘛。”
方毅看着两个大美女,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
李小曼穿的,还是自己妹妹的睡衣,轻轻弯腰,里面便一览无余。
血气方刚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些,立即起身道:“我去楼上吹吹风,你们自己玩吧。”
李小曼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漏了点什么,连忙捂住胸口,脸色通红的坐在沙发上。
马晓玲也感觉到了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孤男俩女,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立即打消了还想追上去询问的念头。
和李小曼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
下午四点左右,李云耀,马远华和四十多岁的陈金堂,才从酒店回来。
三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丝凝重。
快步上楼,找到了正在天台晒太阳的方毅。
“老李,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李云耀坐在一旁道:“这个事儿有点麻烦啊,还真的是找我们去下墓的。”
方毅立即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问道:“下谁的墓?”
李云耀道:“大唐画圣吴道子的墓!”
旋即把今天中午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原来范半闲拍下来的影青牡丹刻纹碗,并非只是一件古董那么简单。
真正的价值,其实是在那碗底,隐藏着一幅极为细密隐蔽的地图。
当时发丘一脉传人陈金堂,和卸岭一脉的庞玉龙用了专门的仪器,放大了五十倍,才将那碗底的地图,给临摹下来。
然后比照古今,参考了很多古籍,花了数个小时,才确定那幅地图,所指的终点,就是大唐画圣吴道子的墓。
而范半闲此次离开京城,就是为了去寻找这个墓。
至于个中原因,范半闲并没有明说。
不过李云耀和马远华,陈金堂在回来的路上互相交流时,倒是猜测到了一些。
范家素来喜爱练剑,范半闲更是此道高手。
二十年前,剑术就已经是京城一绝,鲜有人能与之争锋。
而吴道子为大唐画圣,和剑圣裴珉,亦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相传当年裴珉老母去世,邀请吴道子作画超度,当时吴道子以没有灵感为由,让裴珉舞剑。
裴珉翩然起剑,遥想母子之情,悲从心来,将毕生剑法都融入了其中。
吴道子见此,提笔作画,将裴珉的神韵剑意,皆是融入画中,成为当世一绝。
后来吴道子去世,那副剑画也不知所踪。
很多人都猜测很有可能跟随他,一起长埋墓穴之中。
想来范半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才离开了京城,要一堵当年剑圣的绝世风采。
方毅好奇道:“既然有了地图,那找地方不就简单了么,老李你们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陈金堂道:“方兄弟有所不知,这一次去的墓,恐怕是个大凶之墓,想要拿到那副剑画,绝非易事。”
方毅本想说下个墓而已,有这么多高手在,问题不大。
忽然想起前两天用慧眼看到的游魂野鬼,顿时皱眉道:“难道那里面有鬼?”
李小曼吓了一跳:“大白天的,方哥哥你可别吓人。”
陈金堂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们也不确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吴道子的墓,的确成了一座凶墓。
因为十二年前,禹州东落山发生过一次历史上都罕见的大地震,当时山下有一个县都变成了废墟。
所谓否极泰来,盛极必衰,吴道子的墓原本风水极好,但这种墓对风水的条件同样极为苛刻,一旦稍有变故,就会由盛转衰,福地变凶地。当年的那场大地震,肯定让东落山的风水格局,有了变化。”
这么多年过去,里面会孕养出现什么古怪的东西,一点都不奇怪。”
谈及这场地震,方毅也有些印象。
那时候他才刚上初一,中午的时候,教室里忽然一震晃荡。
然后没过多久,新闻就报道了禹州东落县发生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