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瑜却挑了挑眉,语气愈发讽刺地道:“你还真是恶毒啊!这都已经是新时代了,竟然说什么要给我们家当牛做马,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家是在学资本剥削那套,害我们一家都被送去农场改造吗?”
周蔚芸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她甚至还呆呆地看向许晴雅。
见许晴雅也是被吓到的模样,然后在一脸怀疑地看向自己后,连忙拼了命的摇头。
“不是的,我真的没想这么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周蔚芸红着眼眶,泪水像珍珠似的一颗颗地往外滚。
虽然她长得不算很好看,但配上这么副小白花的模样,倒还真叫人看着我见犹怜的。
“意外杀人,那也是杀人。”周书瑜不想掰扯个真假,直接道。
要让她相信这周蔚芸没有坏心,可能吗?
她这心思毒着呢,最是喜欢干那种把人当傻子,耍得团团转的事。
更何况周蔚芸什么心思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周蔚芸是什么心思。
“好了,你家过得有多惨,你也不用跑到我家来哭。你只要记着一点,因为你爸妈,我和书阳变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除非你爸死了,或者他们把你卖给个搓磨死媳妇的二婚老男人,否则我们家跟你永远不可能好。”
周书瑜说完,冲她妈招了招手,“妈,早饭你弄了吗?你先去弄早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许晴雅有些为难地看向周蔚芸,“那蔚芸怎么办?”
“她爱跪就跪呗!她跪,你和我都受不住。他们一家把我爸给害了,还没去我爸墓前跪着赔罪呢。”周书瑜推着许晴雅,一路将她推出了屋子。
“你这孩子,我鸡蛋和面条都还没拿呢。”许晴雅啐了声,赶忙进房间从五斗柜里,把早饭要弄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等她出了门,周书瑜单手拖着椅子,直接摆到了周蔚芸跪着的正前方坐下。
周蔚芸的脸色僵了下,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刚起了一点,周书瑜就抬起脚,在她膝盖上轻轻点了下。
猛地袭来的痛麻,让她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你不是爱跪吗?怎么不继续跪着了呢?”周书瑜身子向前倾,单手支着下巴一脸玩味地看着,周蔚芸脸上无法很好隐藏起来的不甘。
“书瑜,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也只是个孩子,在家里说不上话的。你再恨,也不应该恨到我身上吧。”周蔚芸强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怒意,可怜又委屈地道。
她可是周书瑜的堂姐,凭什么跪她?!
更何况现在明显周书瑜是绝对不会,去公安局给她爸说好话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低三下四地跪着?!
要是能打得过,她都恨不得扑上去打死她了。
“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你是什么人,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很清楚。你家之所以把你安排到书阳那个大队,不过就是看我弟也是个好说话的性子,想着可以继续奴役我弟,来帮你干活。
我奉劝你,这点小心思收一收。我没有对你动手,那是你还没有把柄落到我手里。要是你自认为聪明,用模棱两可的话,往我们家三个人身上泼脏水,我可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别怪我对你下手狠。”
周书瑜说着,露出个恶劣的笑来。
手背在拍了周蔚芸的脸上拍了拍。
力气不大,也不会痛,但羞辱的意味实足。
“你……你真的是周书瑜?!”周蔚芸僵着身子,喃喃地问。
“只有继续当个傻子被你们欺负,永远不懂反击就是周书瑜了?别太天真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不过就是跟你们鱼死网破罢了。”周书瑜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反正她是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怀疑她不是原主。
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自己出了意外,性情大变不是很正常吗?
她的身体就是原主的,这个时候也不能搞迷信。
她更没有什么坑爹的系统,绑定着她,需要她维持原主人设。
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根本不害怕,更不会在意。
周蔚芸看着周书瑜,这么副嚣张的模样,眼底控制不住的浮起抹狰狞的狠意。
为什么她不能老老实实认命,让奶奶安排她的人生。
奶奶才是老周家的大家长,大家都听她的不是很正常吗?
就是因为她搞出这么多事,她才会有要去坐牢的父亲,打算改嫁的母亲。
自从她爸被抓走后,单位就把房子收回去了。
她现在的寄人篱下的住在舅舅家。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现在也谁都不管地搬去了职工宿舍。
据说别谈转正了,就那临时工还能不能继续干,都是个问题。
之前说好的下乡后,想办法给她买个工作调回来,显然是不可能了。
甚至她妈连每个月的补贴,都不愿意给她。
说什么下乡后每个月干满140个工分,就能有二十一块的补贴。
还说每多出一工分,就能有八分钱,她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