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儿看娘娘望着赵统领离去的方向发愣,赶紧开口:“娘娘,夜已经深了,我们回去吧。”
“好,”金佳丽点头,两个人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
月白如玉,洒下满地如绢的银辉,美人如花,满腔的愁思。
而另一侧的华清宫里,此时一片静谧,柳柳歪靠在床榻上,借着宫灯的光芒,仔细的研究着手里的一幅图纸,这是她让黛眉搜来的。
正是荆州几个小县城水淹农舍的图,她正在仔细的研究,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她拒绝了凤冽。
但私下还是想研究出一个对策来,如果朝堂之上真的没人想出好办法,说不定她的点子可解荆州之急。
“娘娘,该休息了,天色不早了。”
翠儿拿了一个金针拨了一下灯蕊,寝宫一下子亮了许多,灯花跳动几下,夜已经深了,微有些凉意。
看来炎热的夏天要过去了,她披着一件织锦的中衣坐在床榻上纹丝未动,只轻声的开口。
“翠儿,你去睡吧,我累了,自会睡的。”
“是,娘娘,”翠儿点了一下头,又为主子续了一些茶水,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柳柳继续研究她的良策,窗外,轻风吹过,花瓣飘飞,隐隐传进萧声,带着些烦忧,她闭目听着,身形未动,今夜,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安静一些。
南宫月,这样你是否安静了一些,每晚被我打扰,你是否不好直接拒绝,以后我再也不去打扰你了。
谁知三日后的深夜,南宫月竟然闯进华清宫掳了她。
夜暗沉,一颗星辰也不见,乌云罩顶,天好像要下雨了,南宫月把她掳到他皇宫的居所,一座独立的院子。
这座院子依湖而建,石径盘旋,古树蓊郁,湖边双禽游动,她和他立在白玉亭子里,面面相觑,听到彼此厚重的喘息声,小亭子四周的琉璃宫灯,隐隐约约的穿透进来。
柳柳没想到南宫月竟然敢掳了她,眉毛微微蹙起,神色淡漠,不愠不怒的开口。
“南宫月,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南宫月说着话,身形已经快速的紧贴到她的身边,她闻到他身上香草的味道,静幽如潭的眸子里闪过潋滟的波光,声音里闪过怒意。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想来听曲便来听,不想听便不再来了是吗?”
她听到他的喘息声,唇角浮起笑,那笑却透着凉薄的光圈,原来是为了这个,不过他深夜掳人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最近正有事,所以没去听,本来一直以为你怕打扰,没想到原来你需要听众,那么以后我会去听的,”她若无其事谈笑风声的开口。
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南宫月,显然只有他一个人困惑,这几日他一直在等待,心急如焚,一日日失去了信心。
直到今天晚上,他闯进华清宫掳了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不安,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她的淡漠疏离,眸中智慧的光芒。
她唇角若有似无讥讽的样子,这些优点和她的容颜相比,掩盖了脸上的小小不足,他此时就像溺水的人欲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而她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难道自已一点魅力都没有,他的心好似在油锅里煎过,灼烫难耐,眸子定定的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黑眸中痛苦和失落是那么的沉重。
柳柳吓了一跳,他为何如此伤痛,看了让人心疼,发生什么事了?伸出白玉似的小手拭过他的额头。
“南宫月,发生什么事了?你不会生病了吧。”
南宫月一接触到她的手温,再也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抓住她,搂进怀里,喘息着,低叹着,俯下头找寻着她的唇,一下子印了上去。
柳柳呆了,在一瞬间脑子里不能呼吸,他在做什么?
南宫月疯了,他疯了,伸出手去推他的身子,却纹丝不动。
“柳儿,柳儿,柳儿,”一直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只要靠近她,他的心里便感到了满足,不再孤单寂莫。
柳柳抬头愤怒的冷盯着他,夜色中她明彻的眸子里带着很深的苛责,可是心里却跳得有些快。
因为她从来没被人吻过,不知道吻是什么滋味,唇红肿起来,头发凌乱,她不知此时的样子有多性感。
“南宫月,你疯了,我是皇后娘娘,你想害死我和你自已吗?你没有什么,我还有柳家呢,你想害得我柳家被满门抄斩吗?”
南宫月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暗黑下去,眉眼梢浮起清冷的妖魅:“我不会害你,只是想你了。”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闪烁不定,俊美的脸上长睫毛抖动了几下,楚楚可怜的样子。
柳柳不说话,走到小亭子边,亭子外面下起了雨,雨点如注的打在湖水里,溅起无数朵小水花,双禽躲到荷叶下栖息。
亭边杨柳垂挂,雨点忽尔急速,忽尔绵绵,一如她此时的心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珍藏了二十年的初吻被这个莫名其妙美若天仙的男人给剥夺了,而这一瞬间她并没有厌恶到想杀人。
相反的感觉这吻很舒服,很干净,但是只要她在宫中一日,便不可能和任何一个男人牵扯不清。
“南宫月,我?”
“别拒绝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