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如酒,动听悠扬,好似把人带进了青山白云,那般的肆意柔和,好似欲乘风归去。
忽尔琴音陡的拔高,直上九天云宵,好似万马狂奔,声声震耳,践踏过人的心房,大家只觉得心慌,不安。
每个人都觉得冷汗往下流,窒息似的喘不过气来,这时候已有士兵从马上跌落下来,在地上翻滚着,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在地上翻滚。
一时间整个山地间,天地变色,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好好的听个曲子,几乎能要了他们的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马蹄声翻滚而至,好似浪潮,纷扬的尘土好似漫天的飞雾,根本看不清人影。
为首一人冲了过来,当先一步从马上翻滚而至,领着身后的两万兵马,高声而叫:“娘娘,请饶过他们一次。”
安定峰的话好似一声巨雷炸响了所有士兵,那些翻滚着的人挣扎着跪下来,哀求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青瑶陡的一收琴。
山清水秀,天地间一片平和,热辣辣的阳光穿透枝叶,洒在每个人的身上,只见那些士兵,一脸的狼狈不堪,汗水粘连发丝,衣服上全是尘土。
青瑶高倨马上,冷冷的扫了过去,周身的杀机,泰山罩顶似的笼罩着整个天地,那些人现在算是识了这个女人的狠心。
她可是有备而来,就在刚刚一瞬间,他们就在生死边缘之间挣扎了一番,如若不是他们还有用处,刚才只怕命就没了。
一想到这个,每个人都肝胆俱焚,再也不敢小看这皇后娘娘。
沐青瑶冷冷的扫过去,沉魅的声音响起:“陆战云。”
陆战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飞快的开口:“属下在。”
“领着你的人到西边的空地上跪两个时辰。”
“什么?”底下有很多人叫了起来,不过一想到之前这个女人的狠辣,马上噤口不出声,就是副将陆战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恭敬的领命:“是,娘娘。”
陆战云起身,把他带领的一部分人往一边赶去,诺大的山林边,黑压压的跪着一群人。
青瑶刚处置了陆战云,抬首扫了一眼,场上除了大将军安定峰,和他手下的两万兵马,似乎还差一部分人。
一目测去,发现没有黄木场的人,脸色陡的阴骜,看来这男人真够嚣张的。
今日她若不处置他,她就不是沐青瑶。
诺大的山林中,一点响声都没有,静谧无声,大家不敢多说一个字,刚刚经历了生死,谁还敢胆大妄为。BIqupai.
远处再次有马蹄声响,黄木杨领着他的兵马赶来了,只不过他来迟了,如果这是进军途中,如此怠慢,论罪当死。
黄木杨一马当先的赶了过来,只见诺大的练习场上,一片寂静。
副将陆战云领着一帮人跪在远处,黄木场奇怪的挑眉,他们晚儿晚上几个人商议好了,一定要给皇后娘娘一记闷棍,让她知难而退,就算要统一七国,也是男人的事。
而且主帅的位置也应该是他们安将军,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的挂帅,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木场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开口。
青瑶手中的一条黑色的马鞭好似脱水的蛟龙般飞奔而起,带着凌厉的杀气,不容黄木杨反映过来,那马鞭已困住了他。
沐青瑶手腕一抖,黄木杨的身子已被甩落到马下,青瑶的声音陡的一沉。
“拿下。”
她的话音一落,莫愁冰绡身形一动,两把宝剑带着寒潭之气,架到了黄木杨的脖子上,黄木杨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心惊胆颤的开口:“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青瑶冷哼一声,姿势狂傲睥睨,冷睇着黄木杨,冷如冰的声音响起。
“黄木杨,一个小小的副将竟然如此狂妄,你那等小小的心思,难道以为本帅不知道,今日绑了你,信不信明日便有人替代你的位置成为本帅忠心耿耿的手下。”
皇后娘娘的话,虽然轻,却如鼓敲,砸在十万人心头。
那黄木杨心内一颤,感觉到事情有点大条,只怕眼前的女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且陆战云等为什么跪在赤日之下,恐怕正在受罚,黄木杨哪里敢说一句话。
安定峰一看眼下的僵局,而且黄木杨是自已带出来的,当下不敢大意,恭敬的跪下来。
“老臣愿意代他受罚,求皇后娘娘饶过他一次。”
“安将军,”青瑶轻挑了一下眉,扫视了一圈,看到很多人神色不安,似乎被她的铁血手腕惊吓到了,而她要表达的意思也到了,没必要真的杀了黄木杨,寒了这十万人的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眼瞳陡的一暗,缓缓的开口。
“来人,把黄木杨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是,”这一次不用青瑶多说,便有士兵冲了过来,拉着黄木杨往一边走去。
青瑶翻身下马,单手扶起安定峰,敬重的开口:“安将军,请起,那黄木杨不守军纪,论罪该死,今日既然安将军求情,本帅就饶他一次,日后如若有人再犯,绝不轻饶。”
这话既是说给安定峰听的,也是说给那十万士兵听的,不能存有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