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下意识的一把捂住嘴,最后回过神来,现在紧张什么,无奈的开口:“好,我会注意这两点的,还有吗?”
最后流星上上下下的打量,确定没问题了,点头:“那就行了,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云笑却想着,以后出宫行走,她就该服全身黑的药,还要吃那种嗓音暗沉的药,这样就没问题了,一切搞定。
“好,记住了。”
外宫门前,内务府的马车停住了,云笑和流星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似乎是宫内的人和内务府的人在这里交接,然后有人过来掀起了锦帘,恭敬的开口:“请下马车。”
原来是四个太监,他们的身后跟着四个侍卫,一行人立于马车之外,抬首扫视着马车。
阳光洒下来,一道纤细的身影从轿中走出来,阳光般耀眼,一脸春风似的笑意,璀璨的眸子耀了潋滟的光芒。
微黑的肌肤看上去很健康,而且俊美,但是他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
马车外面的人同时浮上一个念头,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怎么禁得住那二十板子?
可是谁敢多说什么,恭敬的立在宫门前,云笑下了马车,流星紧随其后。
那流星一出现,宫门前的几个太监和几个侍卫,都有些寒碜得慌,这人怎么看怎么像那土匪,骇人得很。
和他的主子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主子一脸的阳光,三尺之内皆有暖意,而他是三尺之内,如临薄冰。
“头前带路吧。”
云笑一挥手,压低嗓音,听上去有三分的暗沉,七分的清悦,倒也不让人怀疑。
“请随奴才们进宫。”
四个小太监同时恭了身,然后在头前带路,往宫内走去。
宫门内,有一顶豪华的辇车,轻纱飞扬,辇顶镶嵌着猫儿眼,很是漂亮。
云笑和流星上了辇车,辇车一路往长信宫而去,先前引他们进来的四个小太监和四个侍卫,紧随辇车后面,一路直奔长信宫而去。
长信宫门前,柳枝泛青芽,枯木挑春,几个太监和宫女面如死灰,一片哀凄之色。
太后娘娘重病,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开心得起来,不管怎么样,跟在太后身边活着,可比一般地方活得自在一些,若是太后死了。
他们这些人未来有什么样的境况,可谁都不知,想到渺茫的前途,这些人越发的伤心欲碎。
豪华的辇车停在殿门外的青石广场上,四个小太监一起走上前,恭敬的开口:“公子,到了。”
几个人心底似乎都不忍心,可是既来之则安之,是死是活,都是这位小公子的命啊。
云笑从辇车中下来,引来几声惊叹,殿门前守着的太监和宫女皆露出震惊之色,没想到这一次来的大夫,竟然这么年轻,而且长得如此俊美。
可是这样俊俏的人儿,待会儿竟然要挨板子了,每个人都替云笑惋惜,只有云笑一个人笑意盎然,一柄上等朱纱扇轻敲着手,风流倜傥,邪魅不凡,随意的扫过太监和宫女的面。
那些宫女心中竟生生的多出一丝旋旎,这么个俊俏的人,偏还如此风雅,其中有宫女甚至生出想法,真想让这公子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自找死路了。
但是一道清冷冰寒的声音响起:“主子,走吧。”
再抬头,众人生生的倒退一步,唬得赶紧垂下头来,这后面的手下可真是骇人,怎生的跟个夜叉似的,还是那种最难看的夜叉。
这样俊俏的人竟有这么一个无盐手下,真是给身份打了折扣,众人心中估摸着,不过云笑却扬起了笑脸,沉醇的声音响起来。
“走吧,有劳公公带路了。”
“跟奴才进来,”石阶之上的人飞快的在前面路,云笑和流星跟着他的身后一路往长信宫的内殿而去。
长信宫她是来过的,并不陌生,但是寝宫却是从没进过的,这长信宫的构造和金华宫的构造相似,都是正殿和内殿连在一起的,是以经过了大殿,踏上长廊,一路往内殿而去。
内殿门前,此时小心翼翼的立着一溜儿面如死灰的太监和宫女,身子簌簌发抖,好似风中的残叶。
云笑挑眉,不动声色的望着,这时候,忽的寝宫之中,响起一声阴骜嗜血的怒吼:“没用的东西。”
话音一落,飙风顿起,忽的一个东西扑通一声被扔了出来,其中还杂夹着细细的呤声,待到细看,却发现竟是一个年迈的御医,胡子都白了,颤抖着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刚才被扔伤了,爬起来又栽下去,可就是这样,仍然没逃过恶运,因为寝宫之内响起了一道冷喝:“把刚才的混帐拉出去打三十板子。”
这话音一落,那年老的御医直接眼一翻昏了过去,可即便他晕了过去,那些太监也不敢徇私,走了上去,架起那老太监准备去打板子,云笑一看,如若真打,这人只有死路一条,赶紧一举手,沉声:“慢着。”???.biQuPai.
她一收先前的笑意,神色间罩了冷寒,眼瞳是嗜杀,冷睨过去,那些小太监唬得一跳,赶紧松了手,那老御医掉到地上去。
这时候,寝宫里面的人已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早已愤怒了,陡的大喝。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