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坐在一边,朝门外唤了一声:“药箱。”
流星立刻提着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走进来,寝宫内的人便唬了一跳,那上官曜眯起眼睛,危险的光芒紧盯着流星。
这男人身上的气息显示他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高手,没想到一个贱医,竟然有着这么一个精锐的手下。
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上官曜想起宫中连番出的事,西门钥,还有那暗处的人,包括上次长信宫的事,也是因为进了刺客,才会惊动到他,现在想来只怕是一个套,而那个刺客又是谁?
这凤官倒底是何人,难道是云王府的人。
不过眼下还不宜惊动他们,医好母后的病要紧,稍后?上官曜的瞳仁陡的嗜血起来,阴森森的笑意漫延在唇角之上。
云笑的注意力已集中在太后的身上,随手打开了药箱,取出银针,对着太后开始施针。
寝宫之内一片静谧,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都很紧张的盯着这施针的少年,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眼瞳晶亮,樱形的唇角挂着自信的笑意。
这少年真的很俊美,尤其是他医治病人的时候,带着一抹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床榻上的人脸色竟然红润了一些,这时候大家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心,太后娘娘没事了吗?一旁的平安竟然小声的啜泣起来。
她是激动得愣不住哭了,就连上官曜也激动的站在云笑的身后,紧盯着床榻上的母后,连日来苍白的脸色竟然慢慢的染上了些气色,呼吸似乎比先前长了些。
没想到这个鬼手竟然真有两下子,比起御医院的那些御医,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云笑瞄了一眼床上的人,心底叹息,她其实是不想救这个女人的,无奈要想安心出宫,只能救她了,其实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大病。
只不过是气血攻心,一时刺激过度才会昏迷不醒,而她是清楚内幕的人,知道她是被上官曜给气到了,只要上官曜不停的念叨着从前的事,她就会醒过来的。
那些御医哪里知道其中的内幕,即便开对了药方,一时也救不了人......
扎了最后一针,床上的女人动了一下,寝宫内的所有人都凑到了一起,发出惊呼,众人齐声的叫起了起来:“太后娘娘。”
云笑刚收了针,那上官曜但急不可待的一伸手提起她,扔到了一边,自已坐在床边,握着太后的手大声的呼唤:“母后,母后,你醒了?”
床上的人轻蹙眉,动了一下唇......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太后的身上,云笑使了一个眼色给流星,流星心领神会,立刻提了药箱。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往外退,一直退到殿门外,门外候着几个太监,这些人也不敢阻止他们,没听到皇上命令,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哪里敢阻止这两个人离去。
云笑和流星动作俐落的出了长信宫,上了殿门外的豪华辇车,笑着吩咐人。
“送我们出宫去吧。”
辇车之上,驾车的太监一时摸不着头脑,见云笑笑得开心,不疑有她,驾了车直奔宫外而去。
等到辇车行了一段路程,云笑望站流星,小声的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以为那皇帝会让我们出了宫。”
两人嘻嘻一笑,流星已伸手揩了云笑,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无人,早迅疾的闪身离开,而驾车的小太监竟然毫无察觉,自顾不紧不慢的驾车往宫门外而去。
寝宫内,太后娘终于醒了过来,无力的眨动着眼睛,望着围在自已身侧的人,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等到看清楚身边的皇儿,想到他所做的事,无声的流泪,掉头望向里面,不看上官曜。
上官曜沉默,垂首不语,一旁的平安,早哽咽着开口。
“太后娘娘,奴婢来看你了,皇上几日来茶饭未进,整个人瘦了一圈,娘娘不是最疼皇上吗?千万别再生气了,你这样让奴婢还怎么活啊。”
平安的话音一落,太后掉过头来,望了一眼上官曜,皇儿确实瘦了一大圈,再看平安红肿的眼睛,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只望着他们滚动出泪花。
上官曜一看到母后望着自已,那眸底依旧是疼宠的光芒,又是内疚,又是高兴,掉头朝身后叫了起来。
“凤官,快,看看太后是否还有大碍。”
“凤官?”
一连叫了两遍也没人应声,这时候,大家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掉头望过来,哪里还有那揭皇榜的人,早就失去了踪影。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太监和宫女大惊失色,扑通扑通的全跪了下来,颤抖着开口。
“皇上?”
上官曜隐沉着脸,今日母后刚刚醒过来,而且这些人都是长信宫的太监,若是责罚只怕母后伤心,而且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是抓住那个鬼手的家伙,真的太狡猾了。
“小亭子,立刻去追回来,不准他们离宫,太后的病体还没痊愈呢。”
“是,皇上。”
小亭子应声站了起来,领着两个小太监飞快的闪身追了出去,一路询问,才知道那大夫领着手下上了门前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