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百般凌寒滋味,眼下还不宜惊动这人,可是他真正的皇兄,太子呢?
为什么有人假冒太子,演变出如此大的惊天阴谋,诺大的皇朝竟然无一人识破呢?
这其中,一来太子一直生长在深宫之中,皇后很少让他与人接触,所以外人只道太子文采风流,品貌不凡,真正接触的人除了他,就是太后了。
二来,自从太子十三岁上青峰山学艺,五年的时间,从一个幼稚的孩子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有谁敢想,真正的太子竟被偷天换日了。
上官霖脸色阴骜难明,医馆内的人只当他担心皇上,哪里想到他此刻所受的痛苦经历。
宋渊处理好蓝清伦的事,回身走到上官霖的身边,一眼看到皇上的气色果然好了,脸色黑色的乌气褪去,很显然的毒被解了,当下沉声开口。
“王爷,太好了,皇上的毒解了,我们回宫吧。”
上官霖恍神,周身的冰凉,无一丝热气,唯有力求镇定。
“好,送皇上回宫。”
他站起身,脚下有些跄踉,宋渊不疑有他,只当王爷和皇上兄弟情深,所以经此一吓,腿下发软,宋渊跨前一步,抱起了皇上,往外走去。
医馆门外,豪华地马车停着,宋渊抱着皇上跃上马车,静候王爷上马车,谁知道上官霖却没有上马车,现在他连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真怕自已亲手掐死他,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一来这是自已的怀疑,若是皇上仍然是皇兄怎么办。
二来如果这是一个假的,真正的皇兄现在何处,难道他,难道他?
上官霖不敢往下想,沉声命令:“起驾回宫。”
现在他只有不动声色的查探情况,一定要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他的皇兄,如果不是,即不是让歹人坐了上官家的江山。
寒夜之中,一人高倨马上,苍鹰般孤傲冷厉,寒潭闪过鬼魅幽灵之气,定定的望着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医馆内,云笑一边给蓝大人治病,一边不满的嘀咕:“这叫什么事啊,把人扔在这里交给谁啊?”
她的话音刚落,那蓝清伦虚弱的应声:“你别担心,我待会儿自已回府。”
“喔,那行,没我的事了。”
云笑一听这话,早领着婉婉转身往后楼走去。
蓝清伦盯着那纤细的身子,无语的再次昏了过去,临昏迷前直接的想着,这冷月的脾气真臭,主子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更深露重,露水沾湿了阶前娇嫩的药草,隐有药草的味道弥开。
两个人踏着着木质的楼梯上楼,一边走一边说话。
婉婉奇怪的挑了眉:“主子,你说那家伙出宫来干嘛?”
其实她也认出了那中毒的人是皇上,想到他害云王府的事,真的很想把他给撵出去,没想到主子竟然给他解毒了。
“管他呢,他们的心思可多呢,朝堂上的事,我们不要理会。”
云笑想想就来气,没想到竟然救了那家伙一命,纯属迫于无奈,若是走在大街上,她最有可能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绝不会救他的,谁让这人心思歹毒,一再的害人。
“可是为什么要救他。”
“不救,你以为我们有办法待在烟京吗?最重要的店里的人都受到牵连,所以这是无办法的事/。”
云笑一边说,一边坐到梳妆镜拢前,仔细的褪去面具,然后盥洗一番,准备睡觉,天快亮了,她好累的。
婉婉侍候着她上床,再次看到了她脚裸上的凤珏,来了兴趣,伸手轻触,那凤珏冰凉的气息从指尖晕开来,竟分外的舒服,越发的惊奇。
“这是哪里来的宝贝,好舒服啊。”
“人家送的,”某人闷哼,然后一抽脚缩到床上去睡觉,那小巧的纤足配着那玲珑剔透的凤珏,说不出的美丽,魅惑。
上官曜和宋渊护送皇上回宫,立刻宣御医为皇上检查。
此事很快惊动了后宫,以太后为首的后宫女人,齐刷刷的直奔景福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站满了人,各宫的妃嫔心急如焚,每张如玉的容颜之上,都闪着阴暗焦急。
如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人可依靠谁,而且她们都一无所出,只有中德宫的赵昭容怀了皇上的龙子,三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已隐隐可见。
大殿上的一干女人既嫉妒又伤心,眼光好似利丸直射向一身华衣,温婉可人的赵昭容,这女人倒没有母凭子贵的骄纵,见人三分笑,礼仪更是周到。
对于妃位之上的人,客气谦恭,这也是她肚子一直没事的原因,再加上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如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惹出事来,这后宫的女人,背后都牵连着一大家子,就算不为自已,也要为家族着想。
太后领着平姑姑和林安直奔寝宫。
上官霖从寝宫内走出来,迎面看到太后娘娘,娘娘眼瞳中闪烁着关切,深厚的感情充斥在其中,一览无遗,上官霖恭身,沉着的禀报:“母后,皇上醒了。”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
太后激动得眼含热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