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曜说完,立刻发现云笑抵在他下巴的银针,这时候,宋渊和通道里站着的小亭子等人,脸色都吓白了,小太监们扑通扑通的跪下来。
宋渊挣扎着往这边冲过来:“你放开皇上?”
云笑冷冷的鄙视着他,不错这男人是忠心,可是却忠错了心。
“宋渊,你真可笑,你知道这个男人?”
“你敢。”
上官曜叫了起来,他知道云笑想说什么,想说他是个假皇帝,他绝对不允许她说出口:“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看我不灭了你。”???.biQuPai.
“这样吧,我们来试试,我和你同归于如何,我不怕死,你怕不怕呢,如此看重权位的人,是否和我一样拼得起呢?”
云笑手下的银针往里刺去,血慢慢的溢出来,一滴滴落到地上。
牢房里死气沉沉,上官曜想动,但是他知道,自已并不能一招制胜,那么这个冷月就有可能得手,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拼不起,他不想死,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怎能就这么死了。
“朕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人。”
“好,我只给你两日的时间,如果两日后还看不到他的人,我会血洗了这座皇宫。”
云笑陡的一收手,戾气遍布,她就给他来个缓兵之计,正好用两日时间来找人。
上官曜伸手捂住自已的脖子,身子往后退,眼瞳中闪过骇人的狂暴,死死的盯着对面人,只见他唇角勾出妖调的邪笑,就像一个来讨命的地狱修罗。
他一点不怀疑,如果两日后他不交出人来,她真的会血洗了皇宫。
而自已却不能耐她一分一毫,因为被玉龙符困住了,偏偏这个男人连死都不怕。
上官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才死亡降临的时候,他慌了,从来没有过的慌张,连腿都软了。
原来他怕死,所以他拼不起。
冷月之所以赢,是因为他不怕死。
他死了也要拉两个陪葬的,而自已就是其中之一。
“冷月,你疯了。”
宋渊这时候反应过来,通道里的几个小太监更是哭了起来,上官曜本来就心烦,抬起一脚踢了下去。
“吼什么。”
一时死寂,谁也不敢说话,而云笑手一伸动作俐落的拔出了宋渊腰间的利器,抬眸邪笑:“宋大人,你醒醒吧,别傻不拉叽的,被人骗了还在这里装忠臣,他就是个假的。”
说完把刀上的血在宋渊的白色长袍上擦拭干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那背影妖治得就像一朵毒花,远远的抛下一句:“只有两日。”
等到她走远了,上官曜只觉得周身无力:“我想杀了他。”
可是玉龙符怎么办?不杀他,真的难消心头之恨啊,竟然直接的拿银针刺皇帝,他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皇帝了,被人吓得腿发软。
上官曜不但没骗到云笑的玉龙符,反而害得自已受了惊,还受了伤,一怒之下竟然气病了。
那宋渊虽然回府去养伤,可是脑海中依旧回响着冷月的话。
“宋大人,你别傻不拉叽的,被人骗了还在这里装忠臣,他是个假的。”
宋渊反复的想,也理解不出这句话的意思,或者是理解了,他不敢相信,早晨,窗棂上沾了一层白糊糊的凝霜,迷茫一片,令他看不清眼前的形势。
最后闭上眼睛缓缓想着,看来他伤好了,要进宫问问冷月公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的,就是这样。
宫中一直很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却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上官曜的心一直绷着,他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最后派人接叶倾天进宫来。
寝宫内,只有两父子待着,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上官曜躺在床上,身上着白色的亵衣,头上扎了一道白色的布,脖子上也用白布包扎了,看上去状况很惨,脸色苍白得连红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那苍白映得眼瞳很黑,像子夜的寒星,定定的望着叶倾天。
虽说他确实病了,但扎了头,又包扎了伤口,其实是一种攻心术。
他知道叶倾天心疼他,所以才会有此一着。
现在要想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只有叶倾天这个亲生的父亲出马才有用。
“叶大人,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上官曜一开口,叶倾天微微愣住了,对于这个儿子,他一直深爱着他,因为他是叶家唯一的孩子。
却因为贪欲而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说实在的,他心底对太后的恨大概是从那时候便开始的吧,只是自已一直不知道。
“景奕。”
叶倾天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出声,自从他当上皇帝之后,就和他隔了千山万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诚挚的和他说话,可是让他叫出曜,他是叫不出来的,在他心里,他只是景奕。
“太后不肯交出来人,我派了人困住了长信宫,而且问了宫中上上下下的人,也不知道她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是肯定在宫里,难道说太后把人藏在别的宫里了。”
叶倾天凝神想着,他问了蓝姬,那晚确实是把人交给了太后,不过后来的事,她不太清楚,因为太后命令人交给她了,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