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珩坐在福满楼二楼隔间,失神般听着楼下说书人蜿蜒曲折的情爱故事。
他伤势尚未好全,却不愿待在家中修养。
方夫人每每来看他,明里暗里总要抱怨几句,方止珩不爱听。
“……秦大小姐与那位方公子,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了,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难得的佳话,只可惜,时运不济,婚姻大事,乃生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有情人虽不舍……”
说书人说的感人肺腑,动人心弦。
方止珩也渐渐入神,这话本分明就是在说他与秦筱芸见的情投意合。
“公子,咱们要不回府吧?夫人知晓了公子溜出来,必定要气恼的。”
底下小厮不安,方止珩不耐烦的挥手,“一边去,我正听得起劲呢!”
与此同时,楼下的银杏提心吊胆,偷摸着看秦筱芸的脸色,
秦筱芸姣好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狰狞。
“大小姐,他们都是胡言乱语,奴婢这就让他们闭嘴!”
银杏哪里还敢耽搁?赶忙上前想阻止说书人。
那说书人说的正起劲,被人打断不悦的停了下来。.
“什么破话本!胡编乱造,不许再说了。”
银杏吊着嗓子,噪杂的酒楼因她一句话诡异的安静了起来。
瞬息过后,人群笑声如潮。
“哎呦,哪里来的小丫头啊?”“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家说的好好的,凭什么就让人下去啊?”
银杏脸色青黄不接,好不难看。
方止珩从隔间的小窗里看见了银杏,认出了那是秦筱芸的贴身婢女,马不停蹄下了搂。
“表妹!”
秦筱芸面色一沉,偏偏,在此地遇见了方止珩。
人多眼杂,秦筱芸心有顾忌。
“表妹,那日是我失礼了,想必吓到表妹了。”
“表哥说笑了,我并未放在心上。”
方止珩眼中欢喜更甚。
“芸儿,你心悦……”
话未说完,就被秦筱芸匆匆打断。
酒楼那么多人,可都在听着,她生怕何方止珩扯上关系。
秦筱芸侧身,“表哥,芸儿怕极了,人言可畏,如今外头谣传愈演愈烈,芸儿……”秦筱芸哽咽,“我与表哥之间是兄妹情谊,并无私情,外头的话,让芸儿日后如何自处?”
“我,我还不如一条白绫以示清白。”
此句无疑给方止珩来了晴天霹雳。
他手足无措,慌乱不止。
“我……”
“表哥,表哥真心喜爱之人,不是芸儿吧?”
方止珩愕然,秦筱芸却直勾勾的望着他,水眸带着恳切。
“表哥与我多年兄妹,若是喜欢,也必定不是芸儿。”
秦筱芸目光灼灼,言语间的暗示让方止珩心惊。
他一时无言。
周遭人群议论纷纷。
他们亲耳所听,既秦筱芸表明清白,传言中与方止珩两情相悦之人?似乎只剩下了一人——秦钟晚。
方止珩恍惚明白了秦筱芸的意思,他艰难开口。
“对,我爱慕的,爱慕的是秦二小姐。”
方止珩神情迷离,茫然若失。
秦筱芸见状,总算是心满意足,她朝着方止珩盈盈一笑。
“多谢表哥。”话意味深长。
方公子喜欢的不是青梅竹马的大小姐,而是二小姐。
秦钟晚听闻,胃里头翻滚着,阵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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