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晚,你别得意,你以为我走,唔唔唔!”
话说到一半,就被身后之人不耐烦的捂住了嘴,他们粗人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一巴掌下去,秦筱芸半张脸瞬间红肿了起来,耻辱的巴掌印肉眼可见。
“死到临头还不悔改!秦家世代清白,都要毁在你个孽女身上。”
“还不快把人给带上去,省的她那张贱嘴说些不吉利的话,送去庵里面一定要严加看管,不得把人放出来,要是她跑了,本相唯你们是问!”
秦经国的模样恨不得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下人哪里敢耽搁,赶忙驾车离去。
马车渐渐远了,秦钟晚闭上眼,昏黑中出现了一双充斥着刻骨恨意的浑浊眼眸,那是秦筱芸的眼。
“妹妹,好走,不送。”
她缓缓睁开眼,释然一笑。
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算是了结了。
秦筱芸被送入尼姑庵,一辈子怕是蹉跎在庵里头,她心高气傲,断了攀附皇室的路子,对秦筱芸而言,比死了还难受
当晚,夜里头秦钟晚安然入睡,梦里头,仿佛回到了前世。
梦里的顾司渊比她记忆中的消瘦许多,脸颊都微微凹陷了下去,唯有那双墨色眸子,一如既往的沉稳。
他直挺挺的跪在大殿内,龙椅上的皇帝暴怒斥责,一句又一句的责骂着太子。
侧立在旁的顾司逸目光偷偷观察顾司渊,随着皇帝的斥责声愈演愈烈,他虽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盘算与窃喜表露无疑。
“你身为太子,理应以身作则。朕派你去处置水患,赈灾救人,你却心智失常,固执己见,害的难民不计其数。”
朝臣皆无声沉寂,殿内皇帝眼中闪过决绝,秦钟晚身为梦中人,预料到了什么,她想阻拦,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太子行为骄纵失德,大失人心,德不配位……断非可继承祖宗大业之人,实令朕痛心疾首,将太子废除。”
秦钟晚冲上前去说不是的,顾司渊从来都不是骄纵之人,他重情重义,绝无可能拿诸多灾民的性命来博。
喉咙都喊的生疼,人们毫无反应,无人看得见焦急的秦钟晚,梦境还在继续着。
秦钟晚就像是个隐形人,看得见,摸不着。
……
“小姐,小姐?”
略带急促的呼喊让秦钟晚从梦魇中醒来,她不断地喘着粗气,额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溢出。
“小姐?小姐这是魇着了?都怪老奴,应该好生照看你的。”
眼前从模糊不清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秦钟晚也看清了床榻边来人,是兰嬷嬷。
她回了口气,“嬷嬷我没事,只是做了个不大好的梦。”.
兰嬷嬷担忧的看着脸色略白的秦钟晚,她强撑着精神对着嬷嬷安抚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梦里太过真实,仿佛就是前世,她身死后的故事。
“嬷嬷,你快快下去歇息吧,我只是做了个梦,没什么大碍。”
兰嬷嬷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秦钟晚有事就喊她起身。
兰嬷嬷走后,秦钟晚椅靠着床,渐渐出了神。
她梦见了顾司渊被废,被幽禁在了宫中,顾司渊失势以后,顾司逸得了圣宠,最后更是继承大统。
可顾司逸登上了皇位,却不勤政爱民,一改先前贤明作风,变得易怒专治,朝中不听从他命令的人,都被斩立决,血洗一番。
忠臣不敢言,反而是小人得意。
在顾司逸的暴政之下,赋税压的普通老百姓们喘不过气来,外敌来犯,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顾司渊在水深火热之时带兵起义,一路杀到了京都。
顾司逸还以为顾司渊早已经死在了深宫中,未想到棋差一招。
秦钟晚脸上的笑容没能停留多久,在顾司渊杀进皇宫,看着胜利在望之时,一柄匕首捅穿了他的胸腔。
“殿下,对不住了。”说话的人是队伍里面的副将,他红着眼流着泪。
“不行不行……”
在此时,秦钟晚被兰嬷嬷给喊醒了。
梦境没能继续下去,可那匕首直接捅穿了过去,顾司渊的处境可想而知,一想到顾司渊死了,秦钟晚心如刀绞。
顾司渊一死,群龙无首,大概起义军也只能铩羽而归,最后被顾司逸围剿。
顾司逸绝非明君。
秦钟晚心痛之余,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梦境是真是假,全无对症,可顾司逸的野心勃勃,秦钟晚感觉是真的。
皇位至高无上,谁不想得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帝王家的兄友弟恭,怕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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