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的是什么话,下官一点也听不明白,这人,也绝非下官府上的人!”
林知府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还往后退了两步,深怕与这人扯上关系。
男人眼珠突起,听见了林知府的话眼底漫上猩红之色,“唔唔唔!”他口中被长安随手塞了一块破布条,说不出话来,可愤慨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顾司渊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的男人看向了林知府,“林大人,此人已全部招了。”
“人呢?”
看似轻描淡写的顾司渊却让林知府无端打了个寒颤,那双墨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像是要把人拉入无尽深渊之中。
林知府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心里咯噔一下。
一时间,顾司渊真假莫辨的口气让林知府难以分辨,他面露迟疑。
短短一瞬,脑子便已经闪过了万千念头。
林知府佯装镇定,长安都瞥见了他左右躲闪的眼神,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太子殿下,下官听不大明白殿下的话,此人究竟是谁?犯了什么罪?”
“难不成,是安山的山匪?”
闻言,顾司渊冷笑出声,林知府还真是打的一首好算盘,栽赃于山匪,把身上的脏水撇的干干净净。
言下之意,他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官。
“林大人,当真要装傻吗?”
“下官听不明白。”
长安在边上听着,气得不轻,他撸起袖子,真想狠狠的在那张猪头脸上揍一拳!
事到如今,还在装傻充愣,顾司渊的耐心随着对秦钟晚的担忧,本就快要消耗殆尽。
他还不肯说实话?
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林大人,李策在大牢内状告,江南府内官员与他同流合污,官匪勾结,乃是死罪,你说,那李策手中,可有什么牢靠的证据?”
顾司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知府,只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眼前的男人就惨白了一张脸,毫无血色。
李策……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手中还有这么个把柄,心腹大患还活着呢!
“李策身为土匪,下九流之人,口中哪里有什么实话?太子殿下不会信了他的胡言乱语吧?殿下若是怀疑江南府上上下下的官员,大可以放手一查,水落石出,只是此举难免伤了各大官员的心。”
林知府一口气说完,乍一听,有理有据,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只是,究竟是担心伤了江南府官员的心,还是担心,江南府上上下下,被一网打尽?
“李策是想挑拨离间,让殿下对江南府生了疑心,江南府上上下下,人人皆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逾越之心,还望殿下明鉴!”
“李策那等大逆不道之人,还请殿下交由下官处置,必定给殿下一个交代,说不定,殿下想找的人,下官也能原模原样奉上。”林知府一改先前的心虚模样,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再不济,他的手里头还握着个秦钟晚呢,看太子殿下不惜为了个人赶上门来,林知府在心中庆幸,好在他留了一手,把秦钟晚关在了柴房之中.
“人是好是坏,都在殿下的一念之间。”
至此,顾司渊听出了林知府的隐喻,他是想要一人换一人,借此除掉李策,是赤-裸裸的威胁。
顾司渊有一瞬,眼中浮现出了杀意,这般不听话,还是死人来的好。
长安感受到主子周身的微妙气氛,他正了正脸,手指已经放在了身侧的剑鞘上,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他便能直取林狗贼的人头。
半晌沉寂,林知府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淡定自若,他笼罩在宽大衣袖下的掌心冷汗湿腻。
“林大人说到做到,孤总得要先见见人才是。”
顾司渊语罢。林知府当即露出个笑来,笑容夹杂着轻松还有隐约的得意,太子殿下又能如何?还不得是乖乖与他做交易。
等李策到手,林知府怎么可能还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只是,此时林知府还没想到,柴房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秦钟晚的踪影?
顾司渊要先见人,才能安心,林知府爽快的答应了,领着人径直走去了柴房。
路越走越偏僻,走进了西院,一间上了锁的褪色木门吸引了顾司渊的注意力,随着林知府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顾司渊暗藏的怒火无声酝酿着。
门一打开,林知府扫视一圈,喉头的话还未吐露,便卡在了里头。
“人呢?”
顾司渊站在林知府身后,他身躯高大,对狭小的柴房也是一览无余,屋内除了随意摆放的柴火,空无一人。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