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秦钟晚忍不住失声惊呼,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不过再度望向顾司渊,对方还是那一副正经模样,仿佛刚才那些话,只是秦钟晚的幻觉。
顶着一张正人君子的面孔,顾司渊一字一句,再次把刚才的那些话重复起来。
“林知府盯上了你,李策一日不除,他一日不能安心,孤不放心。”
言下之意,林知府竟然敢对秦钟晚起了绑架之心,还实施了一遍,他的胆子不容小觑,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如今有过一回,顾司渊唯有把秦钟晚安顿在自己身边,方能安心。
秦钟晚秀气的脸上有片刻的呆滞,她咬住了下唇,眼神几度颤动。
顾司渊让她留在这间营帐内,与他共处。
长安虽能保护秦钟晚,但毕竟男女有别,难保有人趁着可乘之机,动一些下三滥的手脚。
“二姑娘不必担忧,孤不会做什么的,只是你在孤的身边,才能安心。”
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除此以外,顾司渊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了。
江南官员与山匪勾结,李策是至关重要的人证,林知府一定不会轻而易举善罢甘休的,秦钟晚细细想了想,她自然是不愿意拖了顾司渊的后腿。M..
时间在悄然流逝,秦钟晚无言,顾司渊的眼眸暗了暗,她担忧害怕也是正常,正当顾司渊要收回先前的话,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声好。
秦钟晚耳垂微红,俨然是有些羞涩,那双眼,蒙着一层水光,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自然是信得过太子殿下的。”
秦钟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忐忑也好,羞涩交织在一起。
顾司渊为了避嫌,留下一句让秦钟晚好好休息,便主动退到了屏风外。
长安来来回回几趟,禀告外头村庄的重建,秦钟晚原本不想睡的,在屏风那头的意识声传进来,声音显然被刻意压低过,传进秦钟晚的耳朵里,低不可闻。
眼皮子像是压了一颗巨石一般沉重,不知不觉中,秦钟晚就闭上了眼。
等她一觉醒来,营帐内,烛火烬灭,外头早已经天黑了。
秦钟晚清晰的听到了呼吸声,是从屏风外传进来的。
床榻上只有她一人的身影,秦钟晚伸手摸了摸,立马就察觉到了顾司渊在外头打地铺。
黑夜中秦钟晚无声勾起嘴角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醒过来之后再难入眠。
“太子?”
她悄声开口,屏风那头很快传来回应,看来顾司渊也睡不着。
也不知是谁先挑起的话头,在那一刻放下了所谓的身份阶级,秦钟晚和顾司渊提起自己想隐姓埋名,去一处安静的地方,开一家一管也不需有多大的名望,足以维持生计……
顾司渊听见屏风那头的呼吸声渐渐清浅下来,他缓缓闭上眼,听着那头令他安心的呼吸声。
一夜相安无事,等到第二日秦钟晚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顾司渊的身影。
此时此刻,顾司渊正在一处营帐之内,李策这个土匪头头就关押在此处。
长安跟在顾司渊身后,看着那人口述,判官写下了一张张罪责,随着李策的签字画押,证据到手。
当初朝廷的那些赈灾米粮还有银两,确确实实被林知府给吞了,不过,可不单单是一个林知府。
江南的富豪乡绅,势力极大,不仅与官府勾结,山水打下来的那些金银珠宝,钱财,背后也少不了这些乡绅。
长安立在边上,听着李策的罪状,感到不寒而栗。
看似复数的江南之地,实则藏污纳垢,他跟随太子殿下初来乍到之时,那些人还对着他们笑脸相迎,宴席都不知道举办了多少场。
结果,每一张笑脸下,是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打压了多少百姓。
长安都难以想象,而顾司渊面上显而易见的怒气,他鲜少有如此情感外露之时,如今,顾司渊也是真的动了怒。
走出营帐时,长安让周边守着的侍卫都上点儿心,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李策千万不能出事,必定要严家看管,才能防止不轨之人的手伸到此间营帐内。
回到了顾司渊的营帐,秦钟晚已经洗漱完,换上了一身衣裳,昨天因着身体疲惫,回来都没洗漱,沾染了一身杏花楼的胭脂俗粉,秦钟晚醒来闻见自己身上嘈杂的味道,她自个儿都受不了,也不知道顾司渊是如何忍受的。
顾司渊回来的时候,秦钟晚已经端坐在了桌前,“如何?”
二人一堆事,秦钟晚就看出了顾司渊眼中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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