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娘的乖女儿,也不知道还能留你在府里过几时?”
兴许是看女儿今日亭亭玉立的模样,柳兰烟百感交集。
“娘,要是女儿在府里头留到十八岁,您可千万别嫌弃我才是。”秦钟晚俏皮一句话逗得哄堂大笑,柳兰烟轻点她的翘鼻头,“你啊你,一天到晚净瞎说。”
“情窦初开,怕是到时候娘想留你两年,你还不答应呢。”
秦钟晚笑了笑,没说话。
最后一只珠钗带上,点上口脂。
铜镜中的女子,美的不可方物,美女间还有这些许青涩,但正是因为这份年轻稚嫩,显得格外有活力。
有婢女走进来轻声提醒着屋里头的夫人,小姐,摆好膳食,宾客也齐全了。
柳兰烟擦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再度成了那端庄的丞相夫人。
秦钟晚步入正厅,恰好礼乐声起,
她穿着一身珍珠锻的如意纹裙,翩然而至。
方才还有些嘈杂的正品,在秦钟晚入场后,突然有片刻的安静。
人人都知晓,秦家回来了一个二小姐,说是先前养在了乡下庄子,对于这位二小姐的事迹,有所耳闻。
太子三番五次往秦家送礼,秦大小姐在尼姑庵里带发修行,那太子有意者定然是这位二小姐。
今日参加秦钟晚的及笄礼,多数人揣着满腹好奇,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兰烟,怪不得要将你们家晚儿好生在府里头藏着,平日里都舍不得带出来见见,这般水灵的小娘子,换做是我,我也得好生护着呢。”
有一妇人调笑,约摸是柳兰烟的手帕之交,直呼她名。
秦钟晚嘴角微扬,端的是一派谦逊姿态,“夫人谬赞了。”
柳兰烟扶了扶女儿的肩膀,含笑道:“我先去招待宾客,晚儿,这几位都是娘亲从闺中就结识的好友。”
正是因为如此,柳兰烟才敢放秦钟晚流在此处。
相由心生,和秦钟晚待在一起的几位妇人皆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和蔼模样,秦钟晚夹在其中也不紧张,反而一点也不认生,和他们谈笑起来。
柳兰烟不只是去前头迎接宾客,还是帮着楚长缨记账去的。
这及笄礼,各家各户送的可都不一样,每送上礼物都得报上他家名,会记载成册,到时候以便还礼。
楚长缨今年还是第一年当家,怕是处置不了这些事,所以柳兰烟才去帮衬一把。
楚长缨看着那些五花八门的礼品,眼都乱了,她手底下的人也还未培养出这把眼力和笔力,收都来不及,更别说记载成册了。
好在柳兰烟及时到来,解了燃眉之急。
“……自从知晓你失而复得,我们打心眼儿里为你娘高兴,你娘丢了你的那段时候失魂落魄的,我们看在眼里也不是滋味儿。”
“好在老天有眼。”
这几位世家夫人与柳兰烟交好,都是知晓当年事情的经过,如今看见秦钟晚失而复得,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不知道她出身的,哪里瞧得出来这是乡下长大的姑娘,分明就是个富贵礼家养出来的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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