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乌木沉语气嚣张,神情愉悦。
楚将军镇守边疆多年,上阵杀敌,挥洒热血,月夜国大大小小将军,折在他手里的,可不止是几十上百的。
乌木沉狠狠的算计了一把,终于将楚骁拖下水,月夜国的君主得知此事都要大赏他一番。
秦钟晚悲哀不已,偌大的大宣朝看着强大,实则内里的蛀虫快要将这大国侵蚀。
楚将军怕是万万都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了军营里。
“云元纬识相,他立了功,从前云家所做的罪孽,我国君主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战后还要封他为将呢。”
云家,说起来也是武将世家,先人付出过的血汗不假,十年前,镇守边疆的云家将士,也是月夜国眼中可恨的仇敌。
但时过境迁,谁能想到?当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云家,对大宣也是忠心耿耿,先人立的功,争得脸面,都被云元纬丢尽了。
“考虑的如何了?秦小姐要是为我们所用,待遇自然不会比云元纬差,他能封将,你就能被封为月夜国尊贵的公主!”
秦钟晚对此不屑一顾,听上去实在是太过可笑。
封将?此等卑劣的小人,她打心眼儿里看不起。
至于月夜国的公主,秦钟晚只觉恶心,想吐。
“你就不怕我侥幸活下来,将消息带回大宣。”
话音未落,就惹的乌木沉放肆大笑起来,营帐内都充斥着他聒噪的笑声。
与之相反,秦钟晚可是半点也笑不出来。
刚才那句话是她有意试探,可试探而来的,结果令人心寒。
乌木沉笑后,阴沉的拉下了嘴角,“秦小姐未免也太过天真,你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又岂能活着?”
秦钟晚身上的毒药,一日未解,就要受毒发时的煎熬。
她身为医者,既然认出了这药,比旁人更加透彻。
一日日熬着拖着,也终究会有毒性彻底爆发的时候,真到了那时候,她的死相大概会无比的凄惨。
“只不过是帮点小忙,既保住了性命,月夜国岂会亏待你?”
“要是秦小姐始终执迷不悟,军营里可多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冷酷到极点的话,在秦钟晚的预料之中,她垂下眼帘,不再说话,无声的沉默早已经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乌木沉见状冷哼了声,在他看来,秦钟晚是给脸不要脸!
“既然秦小姐一时半会儿脑子还不清明,没想通,那我就改日再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钟晚面无表情的脸色再也不维持不住,她紧紧咬住了下唇,也难以抑制痛呼声溢出。
下唇被秦钟晚咬的近乎糜烂,饶是如此,也抵挡不住身体骨头里传来那天翻地覆的痛感。
她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冷汗一阵阵,衣衫浸湿,又被冷风再度吹干。
秦钟晚眼前一阵发昏,看不到真切,视线也变得迷离,疼痛让她无力去思考其他。
“顾司渊……”微弱的一声,宛若猫叫,秦钟晚喃喃叫着顾司渊的名字,仿佛成了最后的救赎。
在客栈歇脚的顾司渊,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疼痛,他下意识捂住了心口,还引来覃东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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