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指着他手中糖盒,惊叹道,“这糖盒好漂亮!”
贺舟景垂眸,递到她手里,没由来的问了句,“蝴蝶好看吗?”
“好看。”
贺舟景嘴唇微微勾起,直勾勾看向她,“认识吗?”
季夏再一次仔细看了看,老实摇了摇头,“不认识。”
贺舟景深看她一眼,拿走她手里的糖盒,没说什么,只是再次对她道,“挑一颗。”
季夏望向他手中各种五颜六色的糖果,思忖着挑什么口味的。
贺舟景见她没动,像哄小孩子一样,望向季夏湿漉漉的杏眼,低哑的嗓音带了点温润,“吃了会变漂亮哦。”
季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配合的点点头。
季夏挑了个粉色的,刚准备自己剥时,贺舟景将糖拿了过去,慢条斯理的给她剥开,顺手喂到她嘴边,很自然的向她解释自己随身带糖的原因,“最近在戒烟。”
季夏想也没想,低头含住。
“所以,随身带了……糖。”
温软的嘴唇触碰到男人的指尖,两人皆是浑身一怔,贺舟景未说完的话就顿在了“糖”这个字。
就这么僵了一会,季夏率先反应过来,将糖含在嘴里,忙退到一边去,草莓味的糖果在嘴里化开,甜腻得让人身体发软。
贺舟景低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没说话,他动了动手指,偏头看向女孩,她唇边酒窝浅浅,小脸白皙红润。
一副不敢直视他的样子。
贺舟景一脸兴味,主动倾身凑了过去,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压抑着声线,“吃亏的是我,夏夏在羞什么?”
季夏猛地咳嗽,小脸咳得红通通的,她苍白辩解,“没,没有。”
贺舟景目光静静描绘着女孩害羞的模样,轻声诱惑道,“明天我们就去领证了,开不开心?”
季夏心情正微妙着,感觉整个人被置身于软绵绵的棉花糖中,甜得浑身发腻,仍不愿离开。
贺舟景这会说什么,季夏只会一个劲点头。
贺舟景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季夏整个人被糖甜得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眸中荡漾的春色。
—
贺舟景直接带季夏回去了,本来想着在家陪她吃顿饭,但还没下车助理就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有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
他便去公司处理事情了。
季夏一个人回去,刚走到门口,张姨热情的上前迎接,弯腰给她递上拖鞋,“夫人,您回来了。”
正在脱鞋的季夏手上动作一停,抬眼很是不可置信的看她,“夫人?”
明明昨天还亲切的唤她“夏夏”的,今儿个怎么就开始叫“夫人”了。
张姨笑脸相迎,“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季夏很是不自在,犹豫着对张姨说:“张姨,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张姨不可能隐瞒,如实相告,“今早的时候,贺先生说你们明天就领证了,可以改口了。”
季夏一噎,秀眸轻转,“张姨,其实你像之前那样叫我夏夏就好了。”
张姨一脸笑容,“好的,夫人。”
季夏:“……”
“叫我夏夏吧。”
张姨点头,“好的,夏夏夫人。”
季夏眼皮跳动一下:“……”
张姨,你是有点幽默在身上的!
季夏放弃了。
张姨满目慈祥,温和道,“那夫人先歇着,我去给您做饭。”
话落,转身去了厨房。
季夏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发呆,不自觉想到车内贺舟景说的话。
彩礼要是真让贺舟景出了,那她和他之间的牵绊则会更深,倒那时,真真算不清她到底欠他多少了……
所以季夏绝对不可能让他白白出这笔钱,户口这事她要自己解决,没必要事事麻烦他。
但依照陈芝的德行,如果不拿钱给她,她压根不会交出户口本和身份证。
季夏决定先去陈芝那一趟,和她谈谈,如果真要钱,她再想办法,大不了就向沈禾慕借。
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楼时张姨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见季夏要出门,忙问,“夫人,这个点了您要去哪?”
“张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季夏笑容恬静乖软,“你忙完就自己回去。”
“诶……”
张姨刚要问她去何处,季夏已经把门关上了。
张姨将菜放桌上,拿起手机忙给贺舟景汇报情况。
陈芝从医院回到家,在看到家门口站着的一排排人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贺之纪。
季洁自然是见过贺之纪的,甚至曾幻想着做他女朋友,后面知道他点名要季夏去贺家时,她还有些遗憾。
不过在陈芝那里听说了季夏的遭遇后,她庆幸自己没去。
否则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不过他怎么有空来她家?
难道是因为季夏?
陈芝扯了把胡思乱想的季洁,两人迎了上去,“贺少爷,您怎么来了?”
贺之纪神情冷漠,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母女俩,“季夏真的一点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