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呢喃的声音,从她的口中溢出,就像是带着万斤的重量,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他的身子猛地一怔,就好像所有的感官,都被她那一声“阿瑾”给笼罩住了似的。
她仰着下颚,清秀的脸庞上,绽放出了一抹笑,粉色的唇瓣,凑到了他的唇上,用力地吻上了他。
他有些怔忡地承受着她的吻。
明明,他是可以躲开这个吻的,明明,他知道她现在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但是却……舍不得。
舍不得拒绝这个吻,当她吻着他的时候,让他有种沉迷的感觉。
能让他这般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身上的血液仿佛在沸腾着。他素来清冷,就算有女人近身,也激不起他什么感觉。可她却是不一样的。
她的吻,她的气息,她手指的每一丝触摸,对他而言,都仿佛像是一种蛊惑。
直到她有些破碎的声音喊着,“阿瑾,好难受……难受……”
他才猛然地回过神来,刚才,他差点就直接要了她!他看着她,黑眸中染满了欲。可是这会儿,他却又在硬生生的把这份欲给压下去。
纵然他是真的想要她,却也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深吸一口气,他按下了护士铃。
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便都赶了过来,又给凌依然打了一针镇定剂,凌依然这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别人或许没发现什么,但是高琮明跟在易瑾离身边多年,多少能感觉出自家BOSS此刻的异样,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难道是……高琮明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凌依然,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了。
一个男人,有多在乎一个女人,或许不是看他有多想要这个女人,而是在想要的时候,有多克制自己。
谁又能想到,像易爷这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却硬生生的压着他自己的需求呢?
易爷,只怕是对凌依然在乎到了骨子里头去了吧!
高琮明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心中这般想着。
——
年三十的晚上,萧郝两家在一起吃完了年夜饭,郝以梦在吃完了年夜饭后,和萧子期一起来到了萧家的后花园。
“你和易瑾离之间,有什么事情吗?”郝以梦突然问道。
萧子期身子蓦地一僵,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郝以梦,“你在说什么,我和易瑾离之间会有什么?”
“如果没有的话,那为什么你那天在我们的订婚宴上,你和易瑾离交谈过后,脸色会那么的难看?还有,子怡的受伤,以及之前萧家在银行的贷款审批没有通过,后来却又突然通过了,这些事情,都有联系吗?”
郝以梦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都让萧子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行了,这些事情没有联系,你什么都别问了。”萧子期含糊地道。
郝以梦又哪里肯算,“子期,我们已经订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结婚,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坦白的吗?”
萧子期犹豫着,他当然想要坦白,毕竟,关于易瑾离和凌依然的事儿压在他心中,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尤其是这些日子,父母一直担心他是因为对凌依然还余情未了,所以一直叨念着要他别再去见凌依然。
但是他哪里是余情未了啊!
可怜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偏偏还得担心以梦会不会误会。
“以梦,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萧子期深吸了一口气。
郝以梦盯着萧子期道,“以梦受伤,是和凌依然有关吗?”
萧子期愕然地看着未婚妻,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这个表情,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真有关,难道是凌依然在牢里认识了什么人?然后这人有些来头?”郝以梦继续猜测着。
只是萧子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声音已经突然扬起,“好啊,原来我受伤都是因为凌依然!”
萧子怡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原本她只是想过来叫声大哥和以梦姐回正厅那边,结果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事儿。
说起受伤,她简直是憋屈死了,脚被打得骨折,住进医院受了苦,还成了她那一票朋友中的笑话。
结果呢,不仅找不到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连带着连自己哥哥的订婚宴都不能参加。
她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会儿一听自己的受伤竟然是凌依然派人给弄的,简直是气炸了,恨不得能马上找到凌依然算账。
“哥,你要是再要帮凌依然说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哥!我这脚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万一要有个什么后遗症的话,我脚可就瘸了。哥!凌依然这么让人来弄我,我非把她的腿打瘸,不然我就不姓萧!”
萧子怡发狠地道,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似乎是想要找人手。
“我说过了,你如果想要平平安安的,就别再找凌依然麻烦!”萧子期呵斥道。
“凭什么,凌依然是什么人,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她以为找几个牢中认识的人当帮手就行?”
“是啊,子怡好歹也是萧家的小姐,要是这样被报复却不做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