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表妹看似柔弱,身材竟然那么好。
姚黄那丫头是稍微差了点儿,但胜在个子高挑,也不错。
不枉他一直都看重姚黄这丫头,等他娶了表妹肯定要给姚黄一个正经的名分,不会只是通房丫头就打发了事。
谁家不是陪嫁丫头都是通房?这都是寻常事。
她们俩看着都瘦弱,可千万别生病才好。
常顺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主子说,表小姐今天回来后就请了贺宗到她船上,又是烤肉又是同桌吃饭。
就算先后两条船隔的距离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能想象到定然是欢声笑语。
一顿饭吃到天都黑透了还点着灯笼吃,哼!
在主子的眼神下常顺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要说,“表小姐没事,早上跟他们一起离开后下午才回来,听说是去了顾举人家做客。
小的看表小姐精神好得很,回来之后又跟贺宗在甲板上烤肉,还把咱们船上打捞的河鲜都拿过去烤了。
刚刚,贺宗才回到他的船上去。”
常顺不想让主子再惦记表小姐,所以一口气把事都说了。
主子神色接连变化,又是气又是怒又是难过。
常顺想,长痛不如短痛。
魏宴靠坐在床头,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此时阴沉着脸。
回想起来昨日在贺宗船上,表妹与贺宗的种种亲密举动,后来更是又搂又抱。
他明明是为了表妹的安危才让她远离贺宗,而表妹却理也不理他,反而贴得贺宗更近。
昨夜贺宗是救了他们,在那种情况下他保护表妹算是情理之中,他也可以不计较。
但表妹今日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他心寒,且愤怒不已。
想起她在自己面前种种拒绝,而到了贺宗面前却自轻自贱,魏宴眼底猩红一片。
父亲让自己来送她,用意还不够明显?
她既然答应了,还跟别的野男人不清不楚。
魏宴以为,他一路送她回去,也是她默许了的,路上他们再花前月下培养感情。
等到了扬州,他再向姑姑姑父表明心意,表妹就是他铁板钉钉的妻子。
现在她竟然为了贺宗那个烂人跟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当着自己的面就跟贺宗勾勾搭搭。
他都生病了也不说来看看他,伺候他,反而是跟贺宗那个野男人私下相会。
她这样,与大哥在外面养的那个外室有什么区别?
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贱人。
魏宴一直将阮娇娇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突然发现有变故,他一时间自然接受不了。
而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常顺心里就开始打鼓,担心主子的身体。
“二少爷,您就别再想着表小姐了,上次您还为表小姐着想,可这次您可千万别再自欺欺人了啊。
表小姐自甘堕落要与贺宗牵扯不清那是她的事,咱们把她安全送到扬州就是了,也能与姥爷和姑奶奶交代。
等咱们回了邺城,老爷夫人肯定会为您相看一位家世清白人品端方的小姐。
您便别再想着表小姐了,她要如何就由她去吧。”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魏宴也不可能再要阮娇娇。
她已经品行败坏,清白也不知道有没有了。
她要是还有清白,也回心转意的话,让她给自己做妾也不是不行。
但正妻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的。
魏宴最终没有表露出想法,他觉得很累,让常顺下去之后他又深深睡去。
为了个自轻自贱的女人败坏了身体自然是不值当,从邺城出来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光景,他身上就没好过。
一切都是因为阮娇娇,确实不值当。
不过他也有了充分的理由,他先是被阮娇娇赶离了她的船,又一直在养身体,她是如何与贺宗勾搭到一处的,他确实不清楚。
日后她被贺宗玩腻了抛弃,亦或是贺宗还稍微有点儿良心,会纳残花败柳的她为妾,都怪不到自己头上。
从一开始自己就提醒过她,贺宗是个什么烂人。
或许是生病的原因,魏宴这一觉睡得很沉。
或许是睡前还想着这些的原因,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还在家里。
在花园子里看到盛开的花,用心摘了一大束。
醒来他回忆起这个梦,回忆起他真的给阮娇娇摘过一大束花,后来那束花出现在了父亲书房的桌子上。
为此,他受了父亲一顿责骂。
从那之前,她就一直在避着他。
后半夜,常顺来查看主子的情况,他是又怕像昨晚一样再发热。
结果就看到到主子醒着,“二少爷您醒了,饿不饿?还难受吗?”
他不敢问主子是不是没睡,还不如直接关心主子现在想要什么。
许是想通了,魏宴真觉得饿了。
在伺候主子吃饭的时候常顺看主子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就不敢多说话。
也不说什么要换船的话了,既然表小姐都跟贺宗不清不楚了,贺宗自然不可能杀他们灭口。
这样算起来,表小姐也算做了一件善事